“哦!这一次还有来自楚省漳市的同行们,加入了我们打拐作战。也是多亏了他们,才能让我们恍然发现,省内还藏着这样一个恶贯满盈的人贩子团伙!”
吕草堂介绍了一下张勇等人,几人赶紧站起来向周围人打招呼。
虽然说他们几个,或者说整个漳河派出所的大名,在株市公安系统里已经算是很有名气。但能够得到一位省厅高手的赞扬,还是让张勇几人非常高兴。
闲话没说多少,吕草堂很快开始干正事儿。
白板上挂着的几张照片,是他和株市警察昨天晚上连夜调查并且通过相关经验筛选出来的。吕草堂甚至通过这些嫌疑人勾勒出了好几条完整的交易链条,只等艾筠做出判断。
“不用担心!来,这个棍儿给你!你就当它是一把枪,指到谁,我们就帮你毙了谁!”
吕草堂用他独特的方式安慰有些惶恐的艾筠,再笑着又道:“顺便一提,这件案子无论是人贩子还是买家,都会受到最严格的审判以及判罚!过去的时候人口拐卖案基本上很少对买家做出较为严格的判罚,大多只要不涉及虐待就以教育为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梅姐案已经惊动中央,国家正打算拟定更加严格的反对拐卖妇女儿童行动计划以及法律依据和标准!”
“也就是说,这一次是专项作战?”
张勇忽然开口,他听出来了吕草堂这番话的意思。
“没错!这一次案件,会以严打的标准对犯罪嫌疑人以及相关涉案人员进行处置!缩短上诉期限,提高量刑标准;从严,从重,从快!坚决打击人口贩卖犯罪行为的嚣张气焰!”
吕草堂说的杀气腾腾,甚至让办公室里一众人吸一口冷气。
作为警察,大家对‘严打’这个词从来都不会陌生。这是一个饱受西方国家以及人权组织质疑的专政行为,当年也曾经掀起过极大风潮,但确实对国家安定起到了重要作用。
参与办公室会议的陈冬至和范卫萍互相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这种话是两个小老百姓能听的?当年那几次严打的历史,在两人眼里也算是历历在目。作为老师,之前的时候还有过腹诽国家这样搞不对,容易产生冤假错案以及量刑过高等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当自己身处在受害者家属身份的时候,突然听到‘严打’这个词,两人心里涌出的却是激动和满足。
该!
对待犯罪份子,就应该这么搞!就该让他们知道,当人贩子买卖人口,死路一条!
“可是……这上面几个人,我都不认识。”
艾筠忽然胆战心惊的开口。
她被办公室里火热的气氛吓到不行,却还是鼓起勇气在父母的鼓励下来到白板面前。只可惜仔细辨认之后,上面这几个人的面孔她完全没有任何印象,甚至都不觉得害怕。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这几个人确实不是当初拐卖她的那个蛇头。
“都不是么?也对!如果这么轻易就能找出来,也不至于让那个家伙在咱们警察的眼皮底下藏匿这么多年。”
吕草堂没有露出半点失望神色,甚至面不改色的将白板上的照片全部撤下去。他一边拿擦子将昨天一晚上的辛苦成功全部擦掉,一边对艾筠露出鼓励的笑容。
“照片上那个家伙,估计这次得脱一层皮吧?”
孙畅凑到张科身后,悄悄问了一句。
“严打呢,死刑是肯定的。既然都被吕草堂盯上,这几个人肯定也都是人口贩卖罪的相关犯罪人员,这一次一个都别想逃掉。”
张科露出淡淡的冷笑。
如果说是别的犯罪,他还会担忧量刑过重以及冤假错案什么的。但是涉及到人贩子以及人口拐卖链条,张科觉得这些人半点都不值得同情!
能够把人当成商品的玩意儿,已经不配称之为人了,枪毙也是活该。
“既然预定目标方向不对,那就采取另一种笨办法吧。”
吕草堂重新振作起来,在白板上写下沈波以及黄桂梅的名字,然后中间连线处划一个圆圈。
“拐卖案件往往跨时很长,像这一起甚至发生在数十年前,证据缺失。随着时间推移,一些知情人或是嫌疑人已经过世,侦查过程艰难复杂,被抓捕的相关嫌疑人明知必死拒绝交代,这些是我们需要面对的困难。但是并不是说,这样的案子就没有办法处理!沈波到底是通过什么途径联系到的蛇头,蛇头又是怎么将受害人转交黄桂梅,这些都是存在一个固定逻辑的东西。”
吕草堂在白板写下一段日期时间,敲打着道:“根据调查,七月十三号,沈波往银行卡里存了三万块钱;八月十四号,黄桂梅银行卡支出一万三千五百,两者很明显存在一个相交的情况。换言之就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蛇头完成了对两边的交易。那么现在就以这个时间点,对沈波当时的社会关系,进行全面调查!然后再派一组人去火车站以及长途客运中心,寻找已经工作十年以上的老职工和周边老店铺,看能不能询问到什么线索!再派一组人对当时游荡在这些位置的小偷小摸涉黄涉骗等案底人群进行通知询问,他们这种人肯定也有自己的渠道和消息来源,不老实交代就再进去住几天!所有人,行动起来!”
吕草堂雷厉风行的下达命令,不光是现场的这些警察,甚至就连市局其他手中没什么案子的刑侦警察以及派出所民警,全部被他一股脑的调动起来。
林戈以及张勇他们也没有逃脱苦力命运,吕草堂半点不客气的抓了壮丁,给他们安排上调查工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