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衣服都被弄脏了,还说没有被波及到?真是,咪咪怎么保护你的!还有,到底是谁干的!敢牵连无辜?要知道你还怀着宝宝呢,这如果出什么事儿谁能负得起责任?”
孙畅说着,怒视那边三个吊儿郎当的家伙。
“嘿嘿……警察同志,这家伙干的!我们虽然当时很生气但也知道分寸,只有这傻逼是个没脑子的,搞出这种事还把不相干的人给牵连进来。”
高个子笑呵呵的指着新郎,先把责任归咎到他的身上,然后再挑衅他道:“这家伙自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觉得女人就该归他,还要对他百依百顺。凭什么啊,谈朋友结婚又不是买卖,还真把女人当货物了。我就是看不惯这家伙那种你欠我的钱,你就必须嫁给我的态度!这都什么年代了是不是,还有买婚卖婚的说法啊!”
“呵呵……具体什么情况,去了派出所再说吧。”
张科也不这人的辩解,只来到影楼负责人这边,“有没有现场监控?把它调出来拷贝一份给我带走。然后你们也派一个人跟我走一趟,去派出所做个笔录。”
“没……没有监控。”
影楼负责人尴尬一笑,低声对张科道:“这边是摄影棚,衣服您也看到了偶尔会有稍微暴露一点的那种,监控挂在高处很容易看到走光。再加上偶尔我们也会接到一些比较艺术性的拍照,呵呵……装监控就等于是侵犯人家隐私了对吧?所以我们影楼只在一楼公共区域还有前台那边有监控,二楼三楼是没有的。”
“艺术照?嗯,行吧。”
张科了然地点头,倒也不太好去评价和批判什么。艺术照这东西只讲究一个你情我愿,只要不涉及到欺骗或者威胁,以及未成年人,派出所也不好多说什么。
再说了,现场这么多人证,咪咪还有能够信任的莓莓黄芪都在,倒也不至于被涉事者胡言乱语,胡搅蛮缠。
“有什么话都去派出所说吧,现在你还有你们,都跟我们走一趟!对了,有谁要说自己伤的严重需要去医院的,也提前说好,等到了派出所再喊要治伤,那就不太可能了。”
张科一边监督着将这些人带离影楼,一边暗示性的看了新郎一眼。
所有人一齐摇头,就连新郎都强撑着拒绝承认自己打输了。
这家伙有些憨呐!
张科在心里摇头,只从新郎没有明白自己的暗示就能够看出来,这名新郎脸上表现出来的憨直并不是伪装。但凡聪明一点的人这会儿都知道去医院验伤了,一个伤情鉴定说不定还能改变警察的态度以及对案件的主观性。但是这家伙明明被揍了,却为了面子自觉没有打输非要先去派出所要个说法,实属脑子转不过弯。
明明被欺负了,却还想着面子的事情,这是一个标准的老实人。
张科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对整件事有了判断。于是他领着这一大波子人下楼,并且安排他们一股脑坐进警车里。
也亏得冯毅开来了一辆面包车,否则三辆警车还真坐不下这么多人。也亏得这些人没有胆子挑衅警方,否则四名警察还真不一定能拿的住她们。
“警察同志,是他先动手的!我们只是正当防卫!”
即便上了警车,大军三人还是竭力为自己辩解。不过看一眼蹲在仪表台上盯着车内的林戈,他倒们是完全没有了反抗的心思。
反正在他们看来也就是个打架斗殴的事儿,以那小子的懦弱性格,到时候双方签个谅解书,赔点医药费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几个人甚至趁去往派出所的这段时间低声商量了一下,很快恢复自信。
很快来到派出所调解室,果然一边坐着八个人气势汹汹,另一边坐着一个人满脸悲愤。
那几个女人刚刚坐定,就当着张科的面对新郎各种指责,将所有责任全部怪罪到新郎的头上。至于新娘和野男人在消防通道里做的事,则被她们轻描淡写的给忽略了去。
新郎但凡提到这件事,就被她们以‘个人自由’、‘这不是还没结婚么’等种种理由反驳,甚至对着新郎嘲笑一通。
“你们还没领证?”
张科看向这个名叫吕伟的新郎,在心里叹了口气。
“小爱说结婚证不着急领,要挑选一个好听的日子印在结婚证本子上。反倒是婚礼比较耗费时间,要赶在七夕当天把所有的事情通通办好。”
吕伟老实交代,一边说还一边看桌子对面的袁小爱。
他似乎对这个女人还心怀念头,然而对方见事情已经闹开,这会儿便不再遮掩又或者破罐子破摔,继续贴着大军的肩膀跟他笑嘻嘻的说着小话。
这副态度让吕伟又是羞恼又是悲愤,只能指着狗男女对张科道:“警察同志,你看他们两个!小爱是我的老婆,这个男的勾引有夫之妇,快把他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