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绯雪轻声垂眸点头。
一旁顾凛柏见他俩这样,神色复杂。
一个哥儿怎么杀的了悍匪。
不说怎么精准找到心脏位置,这插下去的力道也很讲究。
一点都没拖泥带水,反而处处透着熟稔的狠辣。
就尸体五官上覆盖着的巾帕,表面看着是怕那双死人眼。但从上面擦拭的血迹来看,明显是宴绯雪不慌不忙的擦完手指,嫌弃地甩在尸体脸上。
一招致命杀悍匪的,此时正娇弱后怕,假装强撑靠在白微澜身上。
而头一次杀人只会拿着石头砸脑袋的弱鸡,吓的手脚瘫软的男人,此时正软声细语的哄着人。
情爱真是迷人眼。
让人变得愚蠢的东西,人人却趋之若鹜。
顾凛柏叫人把山匪拖下去,重新给两人安排了新院子。
这院子还是太偏僻了,闹出这么大动静前院都没听见。
白微澜抱着宴绯雪后怕连连,两人清洗干净后就躺在了新的床上。
原来惊惧到一定程度便是失语。
白微澜几度想要安抚宴绯雪,却发现嗓子滞涩,使劲儿也只能艰难挤出只言片语。
宴绯雪见他急成这样,忙道,“我没事儿,那山匪也没对我做什么。”
“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我现在手脚控制不住的发抖。”
“要是要是你出事……”
宴绯雪顺着他背脊轻拍着,“不做无意义的推测。”
宴绯雪见他还是后怕的厉害,眼里紧紧盯着自己,但魂像是还停留在黑夜惊惧的混乱中。
担心他到几近失语。
真是好可爱。
宴绯雪低头亲他,撬开紧绷的薄唇,而后温柔的引导着他缠上自己。可白微澜好像没什么兴致,只是麻木的本能的回应着。
但也不需要什么兴致,只要用自己温暖的气息取暖他牙根儿惊颤的唇腔就好了。
没多久,白微澜脚底渐渐生了酥-麻热-流朝四骸流去,当他从惊惶不安的后怕中回神时,宴绯雪已经骑在了他身-上。
这姿势简直就是恶梦,白微澜浑身一哆嗦,差点就交代了。
而后,天旋地转上下交换。
翠绿的锦被遮住了两人逐渐迷-乱的气息。
藕粉色的床帘似春风吹袭,帐内生香。
良久,白微澜连忙起身,掏出雪白的手帕递在宴绯雪嘴边。
“快,吐出来。”
那鲜红的唇瓣抿着盈盈不语。
“你……”
宴绯雪脸颊薄红眼神都湿漉漉的,在被子捂得汗涔涔的,可白微澜却心头大动,忍不住又抱着他亲。
刚亲下口,白微澜就吐了。
“呸!”
宴绯雪眨眼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