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宴绯雪解开纽扣的动作一顿,面色一喜,立即下床穿鞋子准备开门。
快到门口时,多年来的戒备警醒突然让他下意识问道,“是谁?”
“是我。”
嗓音捂着闷闷不清,但却听得宴绯雪头皮紧绷。
宴绯雪环顾四周,眉目冷静的过于寒厉,他道,“这么快就回来了?”他边说,边退回到床边,掀开枕头,取出那把很少离身的匕首。
咻地,房间灯火熄灭了。
门外忽的响起踹门声,门扇在寒风中嘎吱声响,发霉的月色下,雄健的男人抬着腿狠狠的踢着雕花木门。
宴绯雪飞快的思索着,院外的侍卫和小黄都没动静……
门栓摇摇欲坠,哐当哐当。
咔嚓一声,瞬间绷断。
黑暗中一个蒙面的男人狠狠踢了下门槛,而后大步进来了。
“大美人儿,爷来接你了。”
“还挺聪明,知道熄灯了。可惜爷有火折子。”
噗的一声,火折子火星闪烁,而后房间在黑暗中逐渐晕染起黄光。
缝隙中,那男人大冬天还袒胸露乳,骇人的胸毛中骇然一道刀疤。
那男人翻箱倒柜,把床上被子掀开,又俯身看床底。
这时候,只见灯火忽的熄灭,男人后脖子一阵寒风临头砸来。
他一扭头,在火光熄灭的瞬间,只隐约窥见一张绝美迤逦的五官,高高举起的凳子像是蠕动的小黑团慢慢落下。
“果真是大美人儿,”男人嗓音油腻又粗犷,“不过这细胳膊细腿的,可别伤着。”
他稍稍扬起手臂,轻而易举的就握住了那双冷玉似的手。
凳子哗啦摔在地上。
“美人体寒啊。”
“快让爷暖暖。”
男人目光贪婪的打量着震惊又脆弱无比的美人,那素白手腕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稍稍用力一捏就碎玉鸣响。
对方眼里的无助和惊恐瞬间溢满,他用力一捏,而后神色变成了求饶顺从,那渐渐微垂的雪颈取悦了他。
真是尤物,比他以往见过的都令人心痒难耐。
即使害怕,也不减美人一丝勾人魂魄的姿色。
“老子临死还能风流快活,不枉费老子心心念念惦记你这么久。”
他说着,就搂着吓到失神呆愣的宴绯雪,他低头闭着眼睛闻嗅青丝,“美人儿你好……”
他说着就朝那可人的唇瓣看去,然而不见紧抿害怕,反而勾起了一丝冰冷的弧度。
刺啦一声。
“嗯……”
吃痛中,惊诧低头。
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快准狠的刺进他胸口刀疤左上方一点。
他不可置信抬头,只见宴绯雪目光阴冷,又狠狠把匕首刺进一截。
青经暴跳,怒目圆瞪,“你怎么,怎么知道位置。”
宴绯雪一脸冷漠,而后腿脚使劲儿一踢,凶猛的壮汉只吃痛踉跄,宴绯雪又捡起一旁的凳子,砸向那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