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默然注视着他的面容,目光中不带一丝喜悦。
“没有,初浮。”景元轻声回答,“守护从来只有成功与否,没有胜利的说法。”
所以这更像是不断失去的道路,唯一能有所区分的,是失去多少的问题。
“也对。”他点头肯定着这个说法,却未曾了解其中深意,只揣摩道,“那欢愉究竟是谁?”
又或者,这是在故意转移话题?白露一时间无法肯定他的思路,尤其是景元什么都没提,只顺着向下提醒道,“你因谁而选择来到鳞渊境?”
“因你!”他毫不犹豫地给出回复。
景元哑然失笑,将方才的问题进行更正,“是谁诱使你抵达了鳞渊境?”
“是灵砂司鼎”他垂眸思索着,最后才肯定地感慨道,“看来在这场游戏中,最坦白的反而是欢愉。这也算是一种欢愉吗?”
欢不欢愉白露不知道,白露只知道如果他俩再这样聊下去,只怕就要靠自己一拖二统统带回丹鼎司了。
因此白露板着脸打断道,“你们觉得身体状态都很好是吗?”
“当然很好,我现在可是满血!”初浮理直气壮地回答。
以他的表现来看,白露可以肯定这是百分百的假话,又或者所谓的满血其实是满身是血的简称。
“等等!”他陡然一惊,偏头向景元看去,“都?!”
“我可是还有伤在身呢。”景元偏头轻笑,坦率的回答仿佛那真的只是处于他掌控下的小伤。
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白露在心中给出判断,却忽然听到一声低沉下来的呼唤,“初浮?”
从后续修养方案中回过神的白露抬头看去,一眼望见初浮仿若人魂离体般顿在原地。
486。
你听到熟悉的笑声在脑海中反复回荡,最终化作肆无忌惮的评价,“这可真是个毫无乐趣的故事,不是吗?”
不,你完全不这么觉得,所以千万不要再来什么尾杀了。
然而那道声音刻意拉长,如同解说般继续向下:“但好在,我们亲亲玩家的敌人还没准备放弃——看呐,他留下了最后一击,只等你们放下戒备!”
你呼吸一滞,将视线落在地上那状似昏迷的身影上。
愚者所言究竟是真是假,你大可以亲自验证一番。
然而你才刚前行一步,就被景元骤然抓住胳膊按在地上,警惕道,“你现在还清醒吗?”
与之一并响起的,是脑海内未曾中断的声音:“你觉得他会选择谁?”
重叠的问题令你思索一瞬,没能及时给出反应,旋即便又听那声音说:“是这个小女孩吗?不,这已毫无意义。是我们的亲亲玩家吗?不,在他看来,你还没有这个份量。”
那剩下的,就只有一个人选
“这是独属于你的狂欢时刻。”脑海中嘻嘻哈哈地开启最终的倒计时,“5”
“昭离有问题,景元,你放开我!”你急切地挣扎着,又骤然顿住。
声音没能发出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独属于你的时刻?
“4——”
景元似乎从你的反应中意识到什么,将你从地上拉起,手中的阵刀直指未曾动过的昭离。
“3——”
“又一次”昭离睁开眼,目光怨毒地盯着你,“你为什么宁可顶着消散的风险,也不肯按我们设定的路线走下去!”
“2——”
倒计时还在继续,是不是代表危险尚未解除?
独属于你你不由得再度想到这个词,就像是只能由你来完成的任务目标点。
而现在,昭离的仇恨已经锁定在你身上。那么,在力速为0的情况下,你还可以怎么做?
来不及过多思考,你全面压制住地上的身影,在翻滚间借力拉他一同越过封印之地的边缘,向下坠去。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