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松了口气,说:“没有那东西就好,若是有,就太吓人了!”
她身后的一个女子说:“道长,真的没有吗?村子都说他们是遭报应了!”
周一看向说话的女子,女子有些心虚,在她身边的一个女子声援她:“是这样的,村子里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互相肯定之下,几个女子便都有了底气,最开始说这事的女子便对周一说:“道长,你也听到了,这可不是我们胡说,是村子里的人都这么说!”
周一有些好奇:“他们为何这么说?”
那女子便压低了声音说:“郑大牛夫妻可不是什么好人,郑大牛的老娘就是被他们活活给饿死的!”
“说是郑大牛老娘瘫了,整日只能躺在床上,郑大牛两口子都不给她饭吃,就这么把她给饿死了,死的时候眼睛都闭不上呢!”
“这几日郑大牛家闹鬼,大家都说是郑大牛的老娘回来了,要这两个不孝子下去给她赔罪呢!”
说着,几个女子自己给自己吓到了,打了个寒颤,互相之间更靠近了一些,明明是青天白日,却仿佛鬼随时随地都能钻出来一样。
周一笑了笑,她想起了读书时期周末留校,在教室里跟同学们一起讲恐怖故事的时候,讲完了,明明是大白天,但都没人敢去厕所,最后所有人一起跑到了厕所门口。
她问过路的女子以为她是不相信,说:“道长,你别不信,郑大牛家都已经遭报应了!”
“郑大牛老娘死后,他们终于生了个儿子,结果生出来的儿子是个傻子,长到了十来岁都说不清楚话……”
“等等。”周一觉得不对,问:“郑大牛的母亲去世多久了?”
女子想了想,给出了一个模糊的数字:“十四五年吧,具体多久,我也记不清了。”
她去问其他几个女子,几个女子都说自己记不清。
周一哑然,一个去世了十多年的人,若是成了鬼,想要报仇,当场便报了,又怎么会拖到十几年之后。
她对几个女子说:“多谢几位的提醒,我还有事,先走了。”
见她要走,几个女子出声留她,周一一一拒绝,转身准备离去,听到一个女子期期艾艾问:“道长,你究竟是……男子还是……女子呀?”
周一扭头看向了出声的女子,女子眼角带着细纹,看着周一,眼里都是不安,许是怕这话冒犯了她。
周一冲她笑道:“我,当然是女子了。”
又对她们抬手:“告辞了。”
说完,转头离去。
在她身后,几个女子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有人说:“还真是女子啊。”
“这……我还从未见过这般的女子。”
“看着跟男子一样,咋看都不像是女子啊!”
“女子竟然也能生得这般高吗?”
眼尾带着细纹的女子愣愣地看着周一远去的身影,小声说:“她看起来可真自在啊。”
几个年轻些的女子看向了她,有人问:“梨花姐,你说啥呢?”
梨花看着她们,问:“你们不觉得吗?她想来我们小郑村就来了,想走就走,我寻思她想进城也就能进城的。”
“哈哈哈。”有年轻女子笑她,“原来梨花姐是想要进城了呀,常安城离我们这里又没多远,你叫你家那口子带你去城里就是了!”
还有个女子说:“梨花姐,你要真想去城里,你家那个没空,只要他答应了,我们几个也可以一起结伴去城里嘛!”
叫梨花的女子看着她们摇摇头,说:“走吧,地里还有活,得去忙了。”
几个女子说说笑笑往前走了,她走在最后,转头看了眼大路,那个高挑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但她想若是那位道长的话,便是想去城里,也不用去求得谁的同意吧。
……
周一回到了清水观,跟清虚子说了自己晚上要去小郑村的事情,清虚子说:“既如此,道友多画几张符带去吧。”
周一一想,也行,铜铃虽然方便,但符也不是就不好用,多个防身的手段总是好事。
她便又拿出了黄纸朱砂,翻开符箓书,找到了一个听名字便具有攻击性的符——五雷符。
将符画好后,她拿着符看了几眼,没看出这符跟平安符、镇宅符有什么不同,名字里虽然有个雷字,却也没有符成后雷光闪烁的效果,看着平平无奇。
多画了几张,等到朱砂干了后,折起来放在袖袋里,等到要用的时候,也方便拿出来。
傍晚时分,周一早早做好了饭菜,也早早烧了热水让清虚子和元旦洗漱,趁着天还大亮,她离开了清水观,让元旦在里面锁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