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起了涟漪,像是被风吹皱,层层叠叠;
又像是有鱼儿游水,朵朵浪花翻涌,不知今夕何夕。
情到深处,男子低哑的声音似喟叹,似满足,似珍惜,“阿棠,其实我早就想这样做了。那一次在山下救下中药的你,我便想这样做了。”
同样是中了毒,同样是在水中。
“殿下,你竟然那么早就。。。。。。”林棠棠憋着一口气,眼神含羞。
若是在以前,她根本就不敢相信殿下竟是这样的一个人。
“阿棠,这可怨不得我。那一夜,你到处惹火。”
“殿下,我不记得了。”林棠棠摇头,想要否认。
“不记得也没有关系,我来帮你回忆回忆。”
秦墨安捉住她的手比画,“比如,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两人嬉闹许久,直至桶中水已全部洒去,方才罢休。
等到秦墨安给林棠棠换上衣衫,擦干青丝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
林棠棠软软的趴在椅子上,整个人往下掉。
秦墨安眼疾手快地接住她。
“阿棠?”
秦墨安见林棠棠没有动静,心中一口气提起来,连忙轻声唤她,又将手指放到林棠棠的鼻尖。
可是林棠棠却没有半点反应。
秦墨安抱住林棠棠,朝着门外大喊,“东松,请仲大夫来!快!”
“是。”一旦人影从远处飞来,又离去。
仲大夫很快来到房中,给林棠棠把脉。
先是神情严肃,而后舒展了几分,再而后看向秦墨安的眼神变得古怪。
他掀开林棠棠的手看,瞧见原先零星的几颗红疹,短短一息时间,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红,连成了一大片。
“仲大夫,阿棠这是疫症。。。。。。”
秦墨安心口一紧,说话的声音也带着颤音。
“殿下,棠棠的疫症已经快要好了。”
仲大夫看着那片红疹子,“这次疫症最凶险的地方在于感染了,但是不能全部发出来。如果感染疫症后,身上一直只有几颗红疹子,那便是最危险的情况。”
“竟是这样?”
此前那些流民感染疫症后,很是痛苦,阿棠一夜就要好了?
“确实如此。可能是棠棠体内的情毒对疫症有一定的以毒攻毒之效,又或是殿下昨夜起了功效。”
“如果有功效,可,为何阿棠现在昏迷不醒了?”秦墨安看着躺在床上,眼神紧闭的林棠棠,心中焦急又担心。
“殿下,想听实话吗?”仲大夫看着秦墨安欲言又止。
“仲大夫,有话直说,孤要听实话。”
秦墨安看着仲大夫,只要能够对阿棠好,他做什么事情他都心甘情愿。
“殿下,棠棠现在其实也没有什么。”
仲大夫轻轻咳嗽了一声,“因为殿下给的解药太足了。她只是太累了,昨夜一宿没睡,体力不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