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月见认识了这么久,琴酒早已从中得到了许多无形的好处,而现在,这份长久积累的交情化作了实物,就摆在他的面前。
琴酒嘴角微微勾起,“不用麻烦你再换了,这个就很好。”
月见却突然感觉一阵寒意袭来,一个激灵,目光扫向周围,却发现是琴酒在飙杀气。
你一高兴,就喜欢放杀气的吗?
好怪。
得到boss的回复后,琴酒轻笑一声,接过了那颗碧玺石,白皙的肌肤与墨绿色的宝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强烈的色彩反差极具视觉冲击力。
他将碧玺石放在掌心,轻轻转动着,没感觉到有什么特别的,“这个怎么用?”
月见之前送出去的两颗宝石,接收者都是禅院家拥有咒力的人,对于他们而言,咒具拿到手之后凭借自身的能力就能知晓该如何使用,因此现在给琴酒做的这个有些不一样。
“让它沾点你的气息就算绑定了,血液就行,其他的……”月见刚想说唾液眼泪这些也都是可以的,但话还未说完,目光便被琴酒的动作吸引住了。
琴酒微微低下头,用牙齿咬下手套,露出了那骨节分明的手指,他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地掏出匕首,给自己指尖划出一个小口子,下一刻便直接将带着鲜血的伤口按到了碧玺石上。
感受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联系之后,琴酒放下手套,将受伤的手指放进嘴里含了一下,颜色极淡的嘴唇上沾染了一点殷红,更显得鲜艳夺目。
然而,这抹殷红很快便消失在了同样鲜红的舌尖下,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月见张了张嘴,好不容易理清了思绪,才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之后也不要把宝石放得太远,最好是能时常接触到的地方,离你越近效果就越好,普通的磕碰都没事,不会对它造成实质性的损伤,但是记得不能二次加工,破坏咒力流动的轨迹之后,它就会失效的。”
“知道了,多谢。”琴酒打算碧玺石塞到了大衣里面的口袋里,宝石不算特别大,但也有些份量,存在感极其明显。
远在美国的贝尔摩德接到消息后,把手里重要的事情都处理好,便马上坐飞机飞回了日本。
虽然她觉得活着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意义,但她还不想这么早就结束自己的生命,这种保命的好东西能有她的一份,她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贝尔摩德做事向来周全,月见送她如此重要的礼物,她自然也准备了一些回礼。
第二天中午,在基地里住了一晚上的月见刚出门,便看见了光彩照人的贝尔摩德,他开心地上去和金发美人贴贴,“好久不见,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张开双臂,和月见简单地拥抱了一下,这才把手里的箱子递给月见,面上带着笑意,“打开看看。”
箱子入手,还有一些沉,月见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一箱子各种各样的宝石,还有一些灰扑扑的原石,分门别类地摆放得很整齐,“哇,谢谢你啦。”
月见领着贝尔摩德一起进入房间,他先是把箱子收进空间,然后才把属于贝尔摩德的那颗橄榄石拿了出来,递到她面前,目光落在她的眼睛上对比了一下,轻声问道:“琴酒有跟你说注意事项吗?”
贝尔摩德用刀尖轻轻划了一下手指,一滴鲜红的血液顺着刀尖滴落,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橄榄石上,血液迅速被橄榄石吸收。
她又将那些注意事项复述一遍,月见点了点头,很好,没有遗漏的地方。
确认绑定成功之后,贝尔摩德拿出一些彩绳,熟练地将橄榄石缠绕在绳子上,编织成了一条精美的项链。
她将项链挂在脖子上,然后轻轻撩起头发,让项链隐藏在发丝之间,这样一来,除非有人特意去观察,否则很难发现她脖子上还有项链的挂绳。
做好这一切后,贝尔摩德看着穿着一袭漆黑长袍、戴着大兜帽,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月见,又问道:“真的不需要我帮你易容吗?”
“不用,”月见果断拒绝,“我就喜欢现在自己的这张脸。”
至于会不会被其他人发现真实身份……发现就发现,又能把他怎么样呢?
不过现在该遮的还是得遮,问就是和另外几个人不熟,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的脸。
等安室透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走到公共休息室的时候,目光很快就捕捉到了一个披着黑袍的身影,那人正全神贯注地坐在那里,面前摆放着电子设备,正在和人机对局。
兜帽把脸遮的那么严实,他是怎么看见屏幕的?
安室透走上前带着几分轻松的笑意,主动开口说道:“打游戏呢,带我一个呗?”
说罢,也不等人回答,他就自己坐下,耐心地等待着这一局结束,好加入到这场游戏当中。
月见稍稍偏了偏头,没有表示反对,只是声音从黑袍下闷闷地传出来:“我打得很菜的,和真人对战打不过啦,你等会儿能让让我吗?”
安室透满口答应,真正开始游戏之后,安室透才真切地体会到月见所言非虚,好几次安室透故意露出明显的破绽,给他创造乘胜追击的绝佳机会,可月见就像没看见一样,只是按照自己的节奏慢慢打着。
最后,还是在安室透刻意放海的情况下,月见才成功赢下了这一局。
“哎呀,我好久都没玩这么开心了,之前和那些棒槌一起玩,他们就只知道一个劲儿地压着我打,一点意思都没有,下次再一起打怎么样?”月见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从旁边拿了一瓶冰可乐,插上吸管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棒槌特指五条悟、加茂宪纪以及伏特加。
“当然没问题。”安室透从一旁的吧台酒柜里选了一些出来,动作熟练而流畅地开始调酒,“荒原君,你要来一点吗?”
“我喝酒?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