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的小鸟死了,妹妹抱着我哭。”
>“我觉得,被听见的感觉,就像晒太阳。”
他蹲下身,抚摸老猫的头。猫睁开眼,轻声道:“她走了。”
“谁?”
“苏黎的最后一片意识。昨夜消散,临走前说:‘灯已传下去,我不必再守了。’”
林启望着井中火焰,发现它已不再显现人脸,而是静静燃烧,纯粹而安宁。
他知道,有些存在不必说话,也能让人感到“我在”。
傍晚,他收到一条匿名信息,来自遥远星域:
>“你好啊,林启。”
>“我是当年那个说‘我在’的仙女座幸存者。”
>“我们现在有了新名字,叫‘回声族’。”
>“我们学会了用情感波动建造城市,用集体记忆驱动能源。”
>“前几天,我们收到了一个新的求救信号。”
>“来自更远的地方。”
>“我们准备出发了。”
>“这次,轮到我们说:‘我在。’”
>“谢谢你教会我们开口。”
林启看完,嘴角微扬。
他取出一支旧钢笔,在井沿最后一块空白处缓缓写下:
>“教育的本质,不是传授知识,
>是教会一个人如何面对另一个人的脆弱。”
>“而历史的意义,
>不在于记住谁赢了战争,
>而在于保存谁曾对谁说过:‘别怕,我在。’”
写罢,他起身离去。
身后,春风拂过,吹起几片茉莉花瓣,轻轻落在那行字上。
井火跳跃了一下,仿佛点头。
远处山岗上,一群孩子奔跑而来,手里拿着自制的扩音器,嚷着要录下“世界上最温暖的声音”。
他们不知道这位安静的老人是谁。
但他们知道,只要来到这口井边,说出心里的话,就会有人,或者某种东西,温柔地回应: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