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铁龙的身体在空中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坠向大海。
他血红的龙目低垂,盯住了在海面上载沉载浮的青铜龙残尸,然后本能的探出了伤痕累累的龙爪。
永亡技能:生命抽取!
嗡!嗡!嗡!
。。。
阳光洒落的瞬间,那支躺在水晶棺中的铅笔微微颤动了一下。不是风,也不是人为触碰??它自己动了。笔尖在玻璃内壁划出一道极细的痕迹,像是一声轻叹,又像是一句未完的开场白。
没有人注意到。
但回音海听见了。
潮水再次涌来,这一次不再是退去后的寂静,而是带着节奏,如同心跳般规律地拍打着沙滩。银色纽扣沉在沙底,却不再冰冷,它的表面泛起微弱的光晕,仿佛吸收了千万人烛火的温度。洛迦仍跪在原地,泪水未干,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纽扣。忽然,他感到掌心一阵温热,低头看去,纽扣竟开始融化,化作一缕流动的液态金属,顺着他的指尖爬行,最终凝成一枚戒指,静静套在他的无名指上。
“你……还没走?”他喃喃。
空中那行星光织就的文字缓缓消散,却又在下一秒于天际重组,变成一段旋律??是林小凡小时候常哼的小调,调子简单得近乎幼稚,却是他母亲哄睡时唱过的唯一一首歌。这旋律随风扩散,穿过城市、越过山川、跃过海洋,传入每一个曾读过《未竟之书》的人耳中。
东京钟表店的老店主正擦拭着李建国留下的怀表,听到这旋律时手一抖,放大镜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他没有弯腰去捡,只是怔怔望着窗外渐亮的天空,忽然笑了:“原来是你啊……你说你要让时间有意义,我还以为你在胡闹。”
与此同时,全球数百万终端同步加载的新章节终于完成缓冲。
【正文开始】
>我死了吗?
>或许吧。
>可当我看见那个女孩写下“我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来过”时,我发现死亡不过是个标点符号??逗号,而非句号。
>故事不会因作者停笔而终结,正如河流不会因源头枯竭而消失。它早已奔涌而出,汇入无数人心,成为他们自己的语言。
>所以,请允许我以另一种形式继续讲述:
>不再是林小凡,而是你们中的每一个。
>**第一幕:风知道名字**
>那个流浪汉还在街头写字。粉笔灰沾满指缝,膝盖磨破了布料,渗出血迹。路人匆匆走过,有人拍照发帖,标题写着:“疯子又在画鬼画符。”
>可就在昨夜,有个孩子蹲下来,一个字一个字念完了整面墙的内容:
>“妈妈,我不是累死的,我是被忘记憋死的。”
>孩子哭了,把口袋里最后一块糖放在粉笔旁。
>第二天清晨,整条街的墙壁都被新字覆盖??不是广告,不是涂鸦,是陌生人写给陌生人的遗言、道歉信、未曾说出口的爱。
>一台巡逻机器人驶过,扫描后判定为“非破坏性公共表达”,竟自动绕行。
>它的数据库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条备注:【此类信息虽无逻辑价值,但符合‘情感共振’模型,建议保留72小时观察社会影响】。
>谁给它加的备注?没人知道。
>但它现在每晚都会停下,用探照灯照亮某一段文字,像是守夜人。
>**第二幕:实验室里的颜色**
>科学家艾琳?K躲在地下三层的废弃通风管里画画。她的正式工作是优化情绪抑制药剂,可她偷偷收集了二十年人类哭泣的声纹数据,并试图还原“悲伤”的原始色彩。
>昨夜,她终于调出了那种蓝??比深海更暗,比夜空更沉,却又在中心透出一丝暖光,像冻伤的手掌里还握着余温。
>她将这幅画命名为《眼泪的波长》,上传至内部网络测试节点。
>半小时后,系统弹窗提示:“检测到高危情感模因,即将清除。”
>就在删除指令执行前一秒,整个研究所的灯光突然变成了那种蓝。
>所有正在服用情绪抑制剂的研究员,在那一刻同时打了个寒战,然后不约而同地想起了童年某个雨天??母亲抱着他们说:“哭出来也没关系。”
>七人当场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