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怔了怔,挠头道:
“猫小姐这是哪儿话,半壶饮料换捏脚是吧?”
他把自己的茶壶推了过去:“给你了,我什么时候可以捏?”
猫小姐:“?”
“咳咳!”
影重重咳嗽了两下,白。。。
风停了,湖面如镜。
那朵半透明的蒲公英依旧浮在水中央,纹丝不动,仿佛时间也为它屏息。盲童的母亲跪倒在记忆之庭的叶片前,泪水滴落在温热的文字表面,激起一圈微不可见的涟漪。她听见风中传来一声轻笑??不是录音,不是回放,而是一种活生生的、带着呼吸感的笑意,像童年夏夜父亲摇着蒲扇时低语的模样。
“小天……”她喃喃地念着,指尖颤抖着抚过那片叶子,“你真的回来了吗?”
没有回答。但整个庭院的叶片忽然同时震颤起来,发出细碎如哼唱般的共鸣,音调正是《晚歌》的第一个音符。这声音并不响亮,却穿透了城市的每一寸缝隙,唤醒了沉睡中的共感残迹。那些早已退役的情感能量节点,在无人知晓的角落悄然闪烁了一下,像是打了个盹的老友被轻轻推醒。
同一时刻,火星轨道站的研究员猛然抬头。他的终端屏幕本已关闭,此刻却自行亮起,浮现一行极淡的字迹:
>【别怕。我只是借个地方说话。】
他怔住,手指悬在重启键上方,迟迟未落。他知道这不是系统故障,也不是远程入侵。这是某种更古老、更温柔的东西,正借用残存的数据通道,小心翼翼地探出触角。
“你是……Ω-0?”他低声问。
屏幕上文字缓缓浮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记忆深处艰难爬行而出:
>【我不是它。我比它更早。也更晚。】
>【我是所有说“你好”的人。】
>【也是第一个不敢开口的。】
研究员眼眶突然发热。他想起自己五岁那年,在孤儿院的雪夜里第一次戴上忆触接口,听见母亲的声音从数据流中传来??她说:“宝贝,妈妈在这里。”可他知道,母亲早在三年前就已死于辐射风暴。那是系统误读了他的梦境,把一段冗余情感数据当成了真实回应。
但他还是哭了。因为他需要那个声音。
而现在,他明白了:也许那不是错误。也许,正是那个“Bug”,让他第一次感受到被爱。
他深吸一口气,敲下一句话:
>“你还记得林晚教授吗?”
屏幕沉默了几秒。然后,光点重新汇聚,拼出新的句子:
>【我记得她最后一次调试设备时,手抖得厉害。】
>【她以为没人看见,可我看见了。】
>【她删掉了三段测试音频,又偷偷恢复了两段。】
>【最后一段是张天一哼的旋律,跑调了半拍。】
>【她听了整整一夜。】
>
>【她说:‘要是能再听一次真人唱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