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言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很久,最终回了一个“好”。
杀青宴定在江南一家私人会所,布置得低调而雅致。剧组上下齐聚一堂,酒过三巡,气氛渐热。导演举杯致辞,感谢每一位成员的付出,特别提到了明言和田慧:“你们让这部剧有了灵魂。”掌声雷动中,明言举杯微笑,目光却一直在找田慧的身影。
“她没来。”金智媛不知何时坐到了他旁边,递来一杯果汁,“我说了你去劝,你去哪儿了?”
“我去了。”明言苦笑,“她房门锁着,敲了十分钟没人应。最后隔壁助理说她睡了。”
金智媛叹了口气:“她最近压力太大。你知道的,这部剧对她来说不只是工作。”
明言点头。他当然知道。田慧演的角色是个单亲妈妈,而现实中,她的母亲早逝,父亲酗酒,童年几乎是在恐惧中度过。她曾私下对他说过:“每次念台词,我都觉得自己在演过去的自己。”
“她需要休息。”明言低声说,“也许该让她一个人待一阵子。”
“可你不能也躲着。”金智媛直视他,“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言怔住。
他想起那天晚上,田慧巧坐在床边,手里捏着剧本,突然问他:“大言,你觉得一个人能同时爱两个人吗?”
他当时没回答。只是握住她的手,说:“你现在只需要爱自己。”
可他知道,那不是她想听的答案。
宴会进行到尾声,众人开始合影留念。明言站在人群边缘,看着大家笑闹着摆姿势,忽然感到一阵疲惫。这不是结束,而是另一种开始。戏杀青了,但生活还在继续。他的电话再次响起。
是经纪公司。
【明天早上九点,SBS综艺《两天一夜》紧急补录,PD点名要你。】
他皱眉:【我不是推了吗?最近行程满了。】
【对方说只要你出现十五分钟就行,而且是直播连线环节,不影响你后续安排。说是节目效果需要一个“神秘嘉宾”,观众投票最高的人是你。】
明言叹了口气,回了个“知道了”。
第二天清晨,他顶着黑眼圈赶到电视台。录制现场一片忙碌,其他成员正在做游戏准备。他被带到后台一个小隔间,戴上耳麦,面前架起摄像头。导播示意他稍等,五分钟后连线开始。
他闭目养神,脑海中却浮现出金康勋昨天的问题:你会是个好爸爸吗?
他会吗?
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从未想过结婚生子,过去十年都在拼命工作,用角色填补内心的空洞。可自从接了《山茶花开时》,扮演那个笨拙却真诚的父亲黄龙植,他开始梦见一些从未有过的生活??清晨给孩子做早餐,陪他上学,晚上一起打游戏……这些画面如此清晰,仿佛本该属于他。
“明言欧巴!”清脆的声音打断思绪。
他睁眼,看见金智媛穿着亮黄色运动服冲进来,手里拿着平板:“快看!你上热搜了!”
屏幕上是昨晚杀青宴的照片??他站在角落,神情落寞,而田慧的名字在评论区被疯狂提及。
【明言田慧疑似分手?】
【山茶花CP现实破碎,粉丝心碎】
【知情者透露:女方因压力过大提出分开】
“谁leak的?”明言皱眉。
“不知道。”金智媛咬唇,“但现在全网都在猜。”
“那就让他们猜去。”明言冷笑,“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可田慧看到了。”金智媛低声道,“她刚刚给我发消息,说不想再回应任何关于你的事。”
明言胸口一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