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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八章 金智媛 他能干我为什么不能干（第2页）

“大言……”她小声叫他名字，“刚才那一句‘我还是会选择你’，你是真心说的吧？”

明言点头，声音沙哑：“每一个字都是。”

她突然扑进他怀里，抱得那么紧，仿佛怕他会消失。

“谢谢你演这个角色。”她在哽咽，“也谢谢你让我做一次这样的母亲。”

明言轻轻拍她的背，没说话。他知道，这场戏之后，她们都会离开彼此的生命。演员回归现实，角色归于剧本。可有些东西留下了??比如那种深入骨髓的理解，比如终于被说出的“我爱你”。

当天下午，天气突变，乌云密布，眼看就要下雨。导演临时决定提前拍摄海边告别戏??原计划是黄昏，但现在只能抢在暴雨前完成。

沙滩湿冷，海浪翻涌。黄龙植背着母亲一步步走向海边，脚下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她伏在他背上，轻得像个梦。

“放下我吧，我自己走。”

“再走几步。”他说，“你想站的地方，我一定背你到。”

终于，他们停在一块礁石旁。他小心翼翼将她放下，扶她站稳。

“妈，你看。”

海平线尽头，云层裂开一道缝，阳光斜射下来，金色波光荡漾如碎银铺路。

她怔住了，嘴唇微颤：“真美啊……原来海真的会发光。”

“以后每年我都带你来看。”他笑着说，“等你病好了，我们搬到海边住，每天吃新鲜鱼虾，晒太阳，散步。”

她没接话，只是静静看着远方，良久才说：“龙植，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不要一直难过。好好活下去，娶个好媳妇，生个胖小子，让他喊我奶奶。”

他喉咙一紧：“别说这种话。”

“答应我。”她转身，认真看他，“这是妈妈最后一个愿望。”

他咬牙，泪水在眼眶打转：“我……答应你。”

她笑了，伸手摸他脸，然后缓缓闭上眼，靠在他肩上。

镜头环绕，音乐渐起。

就在这一刻，第一滴雨落下。

紧接着，倾盆大雨骤降。

摄像机仍在运转。

明言抱着她，在雨中跪下，任雨水冲刷脸上的泪与痛。他没有躲，也没有哭出声，只是紧紧搂着她，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妈……别走……求你……”

声音低哑，几近呜咽。

导演看着监视器，久久未语。直到助理提醒电量告急，他才沙哑开口：“卡。收工。”

没人鼓掌，没人说话。所有人默默收拾设备，像参加完一场真实的葬礼。

回程车上，孔孝真睡着了，头靠在明言肩上。他没动，任她靠着，目光落在窗外疾驰而过的树影。

他知道，这场戏过后，黄龙植离终点越来越近。

而他自己，也开始模糊了边界。

三天后，正式拍摄母亲去世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