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他,我很好。
>
>因为有人替你记得我。
>
>所以我也决定,不再只活在过去。
>
>我要替你去看看这个世界。
>
>下一站,北海道。
>
>你要一起吗?”
信末附着一张机票复印件,日期是下周。
小宇读完,久久不能言语。
老太太将山茶花放进信箱,转身离去,背影挺拔如松。
风起,花瓣纷飞。
第二天清晨,书店收到一封来自北海道的电子信件,附件是一张照片:雪地中,两双脚印并行走向远方,其中一双旁边,放着一支熟悉的红绳钢笔。
文字只有一句:
>“她问风:他还记得吗?
>风说:你看,花开了。”
小宇将照片打印出来,贴在墙上最显眼的位置。
中午,陈昭明来了,带来一本全新的日记本,封面写着三个字:《我是我》。
傍晚,那个曾在天台写下“我累了”的女孩也来了,手里拿着一封信,说要投给十年前那个躲在厕所哭的小学生自己。
夜里,系统自动推送一条新消息:
【用户匿名提问】
>“如果我说的话永远没人听,还要说吗?”
小宇提笔写下回执:
>“说。
>因为每一次说出,都是在为自己点亮一盏灯。
>即使全世界黑暗,至少你能看见自己。”
他按下发送键,抬头望向星空。
梨树的新叶在月光下泛着银光,仿佛千万片正在生长的信纸。
他知道,心语网络永远不会关闭。
因为只要还有一个灵魂在黑暗中低语,就会有另一个人,在世界的某个角落,轻轻回应: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