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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6章 影子契约（第3页）
??他看见金弥纱在某一轮中疯狂复仇，屠尽高星集团高层，最终化作影蚀的一部分；
??他看见茉莉破解所有谜题，却发现真相竟是自己才是最初的设计者；
??他看见申昌抱着白兔子跳入熔炉，只为阻止数据同步；
??他看见爱奎尔笑着按下核爆按钮，说“至少这次我们自由了”。
这些都是可能的结局。
也都是曾经发生过的现实。
“够了。”季离咬破舌尖，鲜血溅在核心塔上，激起一圈涟漪般的波纹，“我不再看你们的剧本。”
他体内九道光链同时爆发，逆向注入塔身。蓝纹自皮肤蔓延至眼球，整个人仿佛化作行走的灵质源。
“你在做什么？！”金弥纱惊叫。
“我把所有记忆……所有痛苦、挣扎、爱与悔恨……全都塞进去。”季离声音沙哑，“既然你们要用轮回衡量文明，那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人类情感。”
核心塔剧烈震颤，猩红数据流开始紊乱，倒计时骤停在**00::12**。
警报声响彻地底。
【检测到异常情感熵值超标】
【系统稳定性下降97。6%】
【建议立即终止当前周期并执行紧急清除】
“清除？”季离冷笑，“你们清除得了眼泪吗？清除得了拥抱吗？清除得了一个人明知会死，却依然选择去爱的勇气吗？”
他猛然张开双臂，蓝光如潮爆发：
“听着！所有被困在轮回里的灵魂??无论是过去的我们，还是未来的你们??都给我记住一件事！”
“我们不是程序！不是变量！不是为了某种宏大目的而存在的祭品！”
“我们是人！会犯错，会软弱，会哭泣，也会在黑暗中紧紧握住彼此的手！”
“如果这样的存在被认为是‘不稳定因素’，那我宁可这个世界永不稳定！”
轰??！
核心塔炸裂开来，黑色晶体寸寸崩解，化作漫天光尘。那些光尘中，浮现出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学生时代的车梨，少年模样的季离，扎马尾的茉莉，穿军装的申昌，戴墨镜的爱奎尔……他们在微笑，挥手，然后缓缓消散。
倒计时归零。
却没有重启。
没有光芒，没有震动，没有新轮回启动的征兆。
只有寂静。
许久之后，赤瞳轻声说：“结束了。系统……真的停了。”
阳光透过裂缝洒落，照在季离脸上。他疲惫地坐下，胸口符文渐渐暗淡。
“接下来呢？”金弥纱问。
“重建。”他说，“不是靠系统，不是靠轮回，而是靠我们自己。告诉所有人真相，修复破碎的情感链接，建立新的秩序??一个不需要牺牲任何人来维持的世界。”
风吹过废墟，带来远处鸟鸣。
而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一家小小的甜品店门前，门铃轻响。柜台后站着一位蓝眸少女，正踮脚将一块草莓蛋糕放进橱窗。
她抬头望向天空，嘴角微扬。
“这次……我先找到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