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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二章 洛阳到手(第1页)

数日后。

杨易并未在济州过多停留,亲率主力沿永济渠水陆并进,浩浩荡荡向西推进。

五日后,靖难大军如同黑云压城,在洛阳东郊广袤的原野上扎下连绵营寨。

洛阳。

武攸宜临时帅府。

。。。

雨声渐密,山谷如被一层薄纱笼罩,水珠顺着赎言木的枝干蜿蜒而下,仿佛整棵树都在低语。小女孩仍贴着树干,耳朵紧贴粗糙的纹理,睫毛微微颤动,像是在接收某种遥远的讯息。母亲望着她,心口忽然一阵发烫??那不是雨水带来的寒意,而是记忆深处某扇门被悄然推开。

“妈妈,”女孩轻声道,声音像从地底浮上来,“太平姐姐说,还有一个人,她一直没听见。”

母亲一怔:“谁?”

“那个在井边等了一辈子的女人。”女孩闭着眼,一字一句,如同复述神谕,“她说,她的声音沉在井底三十七年,没人下去捞过。”

母亲呼吸一滞。她知道这故事??那是沈知微生前最后一次出巡时听来的:北方一个小村,有个妇人,丈夫随军出征再未归。她不信夫死,每日提桶去井边,对着井口说话,说菜价、说孩子长大、说天冷了记得加衣。村里人笑她疯了,可她坚持了三十七年,直到中风卧床,才再没能走到井边。沈知微曾命人打捞井底,竟真的捞出一只锈迹斑斑的铜铃,系着褪色红绳,铃内刻着一行小字:“归来时摇我。”

后来共述系统初建,有人提议将此井设为“沉默纪念点”,却被回声理事会以“情感价值不足”驳回。那口井,最终被填平,成了村口晒谷场。

可现在,小女孩说,那声音还在。

母亲猛地站起身,雨水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是泪是雨。“我们得去找那口井。”她说。

“已经不在了。”女孩睁开眼,眸子清亮如洗,“但声音还在地下。它说,只要有人愿意听,它就能重新浮上来。”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年轻女子冒雨奔来,发丝贴在脸上,怀里紧紧抱着一台老旧的共述终端。她是考古组新调来的研究员林晚,专攻失落共述遗址。她气喘吁吁地停在母女面前,声音发抖:“我……我刚破译了一段地下信号。来自北方三百里外的地脉共振带,频率与聆天木完全同步。系统判定为‘非人类发声’,可……可我听出来了,那是人在说话。”

母亲盯着她:“说什么?”

“她说,‘阿远,今日蒸了你爱吃的槐花糕,放在井台左边第三块石板下。天凉了,莫要贪睡。’”林晚声音哽咽,“重复了整整一万两千遍,每遍间隔exactly二十四小时。”

空气凝固了。

这是那个妇人的声音。不是记忆,不是传说,而是真实存在的、被大地封存的情感波频,借由地质层中的微电流持续震荡,如今终于被现代仪器捕捉。

“她一直在说。”母亲喃喃,“一天一次,从不停止。”

林晚点头:“我们检测到,这类‘地语残响’全国至少有四百七十三处。有的来自焚书坑儒时被活埋的儒生临终诵经,有的是安史之乱中被困城中的百姓集体祷告,还有一处,是贞观年间一名宫女跳井前的最后一句:‘我想看看外面的春天。’这些声音本该永远湮灭,可自从聆天木觉醒后,它们开始共振……像是被唤醒了。”

小女孩忽然伸手,指向东南方:“那里,也有一个。”

众人顺她所指望去,是一片荒芜的坡地,杂草丛生,隐约可见半截残碑斜插土中。

“那是旧长安南郊的流放碑林。”守碑人不知何时已站在不远处,拄杖而立,“唐高宗时期,凡因言获罪者,皆贬至此地,立碑自陈‘悔过之语’。他们不说真话,便不能离境。可很多人至死未说一句违心之言,于是碑上空无一字,只刻着姓名与籍贯。”

“可现在,”小女孩轻声接道,“那些碑,开始自己说话了。”

果然,当众人走近,耳畔竟浮现出极细微的吟诵声,如风穿隙,似有若无。林晚迅速打开设备,屏幕上波形骤起??那是数百个声音叠加而成的共述残流,内容各异,却都指向同一个主题:

“我说了真话,为何要罚我?”

“我的孩子饿死了,官府说今年丰收。”

“我只是问了一句税为何又涨,就被割了舌头。”

“我写诗悼念亡妻,他们说我影射朝政。”

母亲蹲下身,手指抚过一块无字碑的表面。刹那间,一股温热直冲指尖,碑面浮现淡淡光纹,显出几行小字:

>“吾名崔九,蒲州人,开元廿三年任县丞。

>因奏报蝗灾属实,反被责‘动摇民心’,贬此五年。

>今将死,唯愿后人知:

>真相不必宏大,一句实话足矣。”

字迹显现不过十息,便缓缓消散。

林晚颤抖着录下全过程:“这不是AI生成……这是石头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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