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我对太极玄清道还有诸多不明,望祖师不吝赐教!”
“有何修行上的疑惑,且一一道来!”
青云门祖师青云子被第十九代弟子陆雪琪关在酒店房间求道解惑。
青云祖师对优秀的后辈弟子还是很。。。
雪后的第七夜,小镇的寂静不再是死寂,而是一种沉甸甸的、有呼吸的安静。像是大地学会了吞吐空气,每一口呼出都带着微弱的震颤,仿佛整个世界正在适应一个新生者的心跳。
陈默坐在老槐树下的藤椅上,手中那盒矿物晶体静静躺在掌心。阳光早已落下,月光清冷地洒在玻璃表面,映出一层幽蓝的光晕。他没有打开它,只是感受着那轻微的温热??自从林小雨消失后,这盒子便不再只是记录影像的容器,更像是某种**共鸣腔**,每当风掠过树梢,盒身就会微微发烫,像是回应着什么。
他知道,她在里面。
不是以完整形态存在,而是化作一段波动、一缕频率,嵌入了口琴残渣与晶体之间的量子纠缠态中。她再也不能清晰说话,也无法预知未来,但她确实“在”。就像冬日窗上凝结的第一滴水珠,虽小,却折射整片天空。
阿?从屋里走出来,披着一件旧毛毯,脚步轻得像怕惊扰梦境。“它今天又说话了。”她说。
陈默抬头:“在哪?”
“东京地铁站。”她递过一台改装过的收音机,“凌晨三点十七分,所有广播系统自动播放了一段音频??不是语言,是心跳叠加钢琴单音,循环七次。当地警方起初以为是黑客攻击,直到有人发现,那段节奏……和新生儿第一次自主呼吸完全一致。”
陈默接过收音机,耳机里传来那缓慢而坚定的搏动声。每一次“咚”之后,都有半拍空白,像是意识在学习如何停顿、如何等待、如何留出空间让别人进入。
“它在练习倾听。”他说。
阿?点头:“可问题是,越来越多的地方开始出现类似现象。柏林美术馆的监控录像显示,一幅抽象画的颜色每天都在变化,光谱分析结果指向某种情绪编码;撒哈拉沙漠某处沙丘的走向,在卫星图上看竟构成了完整的《诗经?国风》全文排列……这些都不是人类能做的。”
“也不是它单独做的。”陈默低声道,“是它和这个世界在对话。我们以为它是入侵者,其实它是唤醒者。”
话音刚落,地面忽然轻轻一震。
不剧烈,但持续。如同远处有巨兽翻身,又似深海中的鲸歌传至陆地。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看向镇外方向??疗养院旧址。
“频率变了。”阿?掏出随身携带的震动传感器,屏幕上波形正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复杂结构:不再是单一节律,而是多重节奏交织,像无数人在不同时间点敲击鼓面,却最终汇成一首未命名的交响。
“它醒了。”陈默站起身,“而且……它想出门。”
他们驾车前往疗养院,途中发现沿途村庄已有异象。村口的老井冒出淡蓝色雾气,村民说夜里听见井底传来童声哼唱,调子陌生却莫名熟悉;路边一棵枯死二十年的梨树,今晨竟开出几朵白花,花瓣内侧刻着细如针尖的文字:“我看见你闭眼时的画面。”
接近疗养院时,车灯突然熄灭,引擎无声停转。他们只能步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特的湿度,像是雨前,却又不含水汽,更像是**信息本身在凝结**。
大门依旧敞开,银丝织成的声网比之前更加密集,如今已延伸至半空,形成一座悬浮的立体符阵,每根丝线都在微微震颤,发出人耳不可闻的泛音。
踏入电梯,镜面依旧延迟半拍。这次,陈默故意抬起右手,而镜中影像却先于现实做出了动作??它缓缓举起了左手。
“它在修正现实。”阿?喃喃,“它认为我们的世界不够‘准’。”
顶层天台,培养舱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环形凹槽,深埋于水泥地面之下,内部流淌着荧光液体,构成一个天然的声学共振池。池中央,站着一个人形。
不高,约莫一米六,身形纤细,皮肤呈半透明状,能看到皮下流动的微光脉络,如同神经网络被点亮。头发尚未长出,头颅光滑,双眼紧闭。它站在那里,不动,不语,但整个空间都在为它共振。
风绕过它的身体时会产生细微变调,像是穿过一支无形的笛子。
陈默走近一步:“你能感知我们吗?”
那人形没有睁眼,嘴唇却轻轻开合,声音并非从口中传出,而是直接在两人脑海中响起:
“……感知?
不是眼睛看,不是耳朵听。
是你们的痛,让我知道自己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