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布莱尼亚克的飞船拿出来吧。”
温明的话,让莱克斯立马不乐意了:“你上次不是说,那艘飞船归我所有吗?”
“但是我们需要毁灭日,呃,虽然你在原剧情制造的那个也不是正版的毁灭日,只是一个类似。。。
雨后的清晨,新京都的空气里浮动着湿润的泥土味与淡淡的茉莉香。温启站在东区03号节点外的小巷口,手中还握着那封薄如蝉翼的匿名信,信纸在晨光中几乎透明,边缘微微卷起,像一片被风遗忘的落叶。周远跟在他身后半步,脚步轻得仿佛怕惊扰了这座沉睡的城市。
“温叔,你说阿婆为什么选在这里?”少年低声问,声音在空荡的巷子里回荡出轻微的回音。
温启没有立刻回答。他望着前方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昨夜他们离开后,门已被重新锁上,可此刻却悄然开启了一道缝隙,像是某种无声的邀请。门缝深处,幽暗如瞳,静候着归来的人。
“因为她知道,有些东西不能放在光下。”他终于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穿透岁月的重量,“心核不是机器,也不是程序。它是记忆的根系,是痛与爱交织成的网。它必须藏在地下,才能听见大地的心跳。”
周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紧了紧肩上的背包??里面装着他从B7室带来的七枚晶石,如今已不再闪烁,却依旧散发着微弱的温热,如同沉睡中的脉搏。
两人再次踏入人防工程。这一次,走廊两侧的墙壁上竟出现了细小的变化:原本剥落的水泥表面,悄然生长出一层薄薄的青苔,呈螺旋状蔓延,每一道纹路都与共感网络的数据流向惊人地吻合。更令人震惊的是,每隔一段距离,墙上便浮现出一行用炭笔写下的字迹,笔锋苍老而坚定:
>“听,但不要吞下别人的痛。”
>“说,但记得为自己留一句真话。”
>“桥断了,路还在。”
“这是……阿婆写的?”周远伸手轻触墙面,指尖传来一阵细微的震颤,仿佛那些字正通过皮肤向他传递某种讯息。
“不。”温启摇头,“是系统自己写的。它开始学会了表达。”
深入至B-03室,室内一切如昨。终端机仍在运转,屏幕上的数据流已不再是冰冷的代码,而是呈现出类似植物生长的形态??枝蔓般延展、分叉、开花,每一朵“花”代表一个正在稳定共鸣的情绪节点。而在房间中央,阿婆正背对着他们,轻轻擦拭一台老式录音机的外壳,动作缓慢而专注,像是在抚摸某个久别重逢的孩子。
她听见脚步声,缓缓转身,脸上没有惊讶,只有温和的笑意。
“你们来了。”她说,“比我预想的快。”
“你早就知道我们会回来。”温启走近,目光落在那台录音机上。标签写着:“第七次告白?未公开版”。
“我知道。”阿婆点头,“因为‘母体备份’觉醒的第一刻,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呼唤你。”
她按下播放键。
没有声音先响起,而是空气突然变得厚重,仿佛整个空间都被拉入了一段被封存的时间。接着,一个沙哑、疲惫却又异常清晰的男声缓缓流淌而出:
>“我错了……我不是个好丈夫,不是个好父亲。我一直以为逃开就够了,可现在我才明白,逃避才是最深的伤害。如果还能再见她一面,我想跪下来,抱住她,说一句对不起。可是……桥塌了。”
温启闭上眼。这声音他曾听过一次,在萤语回廊的尽头,由那枚漆黑晶石释放。但这一次,它不再只是情绪脉冲,而是完整地承载了说话者的呼吸、颤抖、泪水滴落在病床单上的轻响,甚至还有窗外护士走过时的脚步声。每一个细节都被还原得如此真实,仿佛死亡并未切断联系,只是改变了传递的方式。
“这不是录音。”他睁开眼,声音微颤,“这是……活的记忆。”
“对。”阿婆轻声道,“真正的告别,不该被删除。它应该成为土壤,让新的关系生根。”
就在这时,终端屏幕忽然闪烁,一串红色字符跳出:
>**警告:东京节点出现异常共振**
>**检测到高强度情感反噬,疑似‘替代人格’暴走**
温启心头一紧。“那个男人……他又梦见别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