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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章 伏杀与清洗（第2页）

不……她是我的先祖。

“你也是被选中的容器之一。”马加拉说，“七个神物选择你，并非偶然。你是‘记忆锚点’，是可以承载多重信仰的活体祭坛。”

我猛地抬头：“那你为何要我打这通电话？”

“因为静默层正在崩塌。”他的声音第一次出现慌乱，“某种力量正在系统性地清除所有旧神的记忆，连最偏远的信仰碎片都不放过。这不是自然衰亡……是**清洗**。”

“谁干的？”

“还能是谁？”马加拉冷哼，“那位躲在幕后的新神王，正试图建立一个没有过去的纯净世界。在他的蓝图里，不需要历史，不需要传统，只需要绝对服从的新人类。”

我浑身发寒。

福尔图斯。

一定是他。

他口口声声说着“欢迎新时代”，实则早已开始铲除一切可能威胁其统治的旧秩序。就连该隐和虫七七的退隐，恐怕也是他精心策划的结果??让他们自愿放弃神格，比强行镇压更有效。

“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问。

“重建信仰网络。”马加拉沉声道，“用这七个神物为节点，以电话线为经脉，将所有被遗忘的神明重新连接起来。你要成为新的中枢，成为??**记忆之网**的织者。”

我低头看向手中的神物。

它们开始自发旋转，形成一个微型星系般的结构。纯银男士、幻影之王、八目童子……一个个曾被时代淘汰的名字浮现其上，宛如星辰点亮夜空。

“可如果这样做，岂不是违背了‘顺其自然’的法则？”我迟疑道。

“法则？”马加拉嗤笑，“当你看见有人放火烧图书馆时，还会坚持‘让书自己选择是否燃烧’吗？有些事，必须人为干预。”

我闭上眼，想起柳钧说过的话：“人生的意义，就在于折腾啊。”

是啊，若连过去都能被随意抹去，那未来又有何意义？

“好。”我睁开眼，眼神坚定，“我接受这份使命。”

“明智的选择。”马加拉语气微缓，“但记住??每唤醒一位旧神，你的灵魂就会承受一次撕裂。因为你不仅要承载他们的记忆，还要继承他们的仇恨、执念、疯狂……你可能会变成一堆混乱意识的集合体，最终失去自我。”

“我知道。”我笑了，“但正因如此，我才更要去做。否则，当某天我的名字也被抹去时，又有谁会记得我曾存在过？”

话音落下，电话神物骤然爆发出刺目银光。

我感觉身体被无数条光线穿透，像是千万根针同时扎入神经。耳边响起潮水般的低语??那是亿万生灵的祈祷、诅咒、歌谣、传说交织而成的洪流。

【“愿战神归来！”】

【“请赐予我丰收……”】

【“杀了那个背叛者！”】

【“妈妈，我想你了……”】

记忆如海啸般灌入。

我在一秒内经历了百世轮回：做过屠城的暴君，也当过救世的圣徒；尝过万人敬仰的荣耀，也体会过孤身坠入深渊的绝望。我的人格开始分裂，又强行聚合，像一块反复锻打的铁胚，在烈火与锤击中逐渐成型。

“他在进化！”朽在远处惊呼。

“不是进化……是融合。”施顺素娜凝重道，“他在将自身转化为多维意识载体。”

西波却笑了：“这才像个样子。信仰之神，本就不该是单一存在的个体，而应是众生信念的聚合体。”

不知过了多久，光芒渐渐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