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拉菲亚名下的镜泉庄园坐落于皇都近郊的“圣泉岭”,为一处帝国著名的风景胜地,也是皇室与顶级贵族夏季避暑的传统区域。
位置上,庄园位于这处景区俯瞰镜湖的缓坡地带,视野开阔,风景十分美丽。
且。。。
晨光如刃,割开残夜。岚山的雾气在朝阳下缓缓蒸腾,仿佛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峙只是一场幻梦。可我掌心仍残留着林晚指尖的温度,唇边血迹未干,体内经脉如被烈火灼烧后冻结的河床,隐隐作痛??这一切都在提醒我:封脉已成,但劫难未止。
林晚坐在院中石凳上,手中银铃静静横卧,她望着那棵老樱树,轻声道:“小时候你说,等仗打完了,就带我去南境看海。那时候我不懂,为什么非得等到‘打完’?现在我才明白,有些人一旦拿起剑,就再也回不了头。”
我倚着门框,声音沙哑:“所以我才要把它放下。”
“可你放得下吗?”她转头看我,眼中清澈如泉,“裴仲虽退,但他不是最后一个。守望者有七代,如今才现身其一。他们等这一天,等了三百年。”
我沉默。
她说得对。封脉只是拖延,而非终结。只要我还活着,只要林家血脉未绝,黯星之门便不会真正沉寂。而皇帝那句“莫忘初心”,更像是一根埋进骨髓的刺,随时可能随血流刺入心脏。
正午时分,山下传来马蹄声。
不是朝廷使者,而是一队黑衣人,共九人,骑黑马,披斗篷,面覆青铜面具,腰间佩刀无鞘,刀身漆黑如墨,竟似能吸光。他们停在山门前,不语不动,仅为首者抬手掷出一枚玉简,直飞院中石桌,稳稳立住。
林晚欲去捡拾,我伸手拦下:“别碰。”
那玉简通体幽绿,刻有双蛇缠绕之纹??是“渊阁”信物。
渊阁,传说中凌驾于帝国之上、执掌禁忌知识的隐秘机构,连皇帝都只能“请教”,不得号令。他们从不现世,除非……仪式进入最终阶段。
我以匕首挑开玉简封印,一道虚影浮现:
一名白发老者端坐于星图中央,双目失明,却似洞穿虚空。
“林昭。”他开口,声如古井,“你自毁经脉,妄图阻断星轨共鸣,实属徒劳。守门人之血,不在筋骨,而在魂魄。你即生为钥,便永为钥。逃不得,藏不住,杀不死。”
顿了顿,他又道:“然,尚有一途可解此局。”
我冷哼:“你们想要什么?”
“非我要什么,而是命运要什么。”老者缓缓抬起枯手,“七日前,南境渔村有一女婴降生,天生紫瞳,啼哭之时,海潮倒流,礁石崩裂。我们查过族谱??她是林家旁支遗脉,血脉纯度仅次于你。”
我心头一震。
林家旁支?早在百年前就被先祖以“净化血统”为由尽数清除,怎会还有后人?
“她活不过七日。”老者继续道,“因她的诞生,已触动地脉异动,永frost峰下的封印正在松动。若无人引导,黯星残念将借她之身重生,届时万魂献祭,天地倾覆。”
“所以你们想让我去杀了她?”我咬牙。
“不。”老者摇头,“我们要你去‘认亲’。”
“什么?”
“唯有现任守门人亲自承认其血脉正统,才能激活‘双钥并立’之局,使封印反向加固。但这意味着……你必须重新开启灵脉,动用守门人之力。而一旦如此,你体内已被压制的‘另一重人格’??那位沉睡的‘星之继承者’,也将随之觉醒。”
林晚猛地站起:“不行!哥已经封脉,若再启灵,必遭反噬!”
老者不理她,只盯着我:“选择权在你。救一人,还是救天下?”
虚影消散,玉简化为齑粉。
九名黑衣人转身离去,马蹄声渐远,如同冥界引魂的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