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波来提居高临下地看着扎乸,觉得一个人蠢到这个份儿上,不知道该说她可怜还是可恨。
「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也知道,有些女人就算她不漂亮,但她永远在为自己打拼,就是有魅力的女人。有些女人不仅漂亮,还很清醒,永远知道做正确的事。她绝不会因为路边两个小混混吹了两声口哨就主动跑上去宽衣解带。」努尔波来提轻叹了一声,仿佛放下了什么沉重的东西。
「像你这种,是不值一提的人渣。」
努尔波来提不想再说这些了,从此以后都不再提。
「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说,背着我做了什么对不住我的事。」
努尔波来提非常确定扎乸一定做了非常严重的事,远比把图纸给别人更严重。
她不想花时间查。
「如果你不说,我也会查清楚,到时候,你会比现在惨百倍。我发誓!」
扎乸明显心虚了,但是她就是不承认。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反咬一口,「你这几天都很奇怪,跟变了个人一样。如果是有人跟你说了几句话,你就对我又打又骂,甚至还朝我泼脏水的话,那你就太蠢了。」
努尔波来提气得不想说话,只是点点头,「很好,不说,我自有办法。」
毡房外响起一阵动静,紧接着两个魁梧的手下拖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进来了,此人的腿上还刺着一把匕首。
「金把头!出事了!那些专员被人救走了!」
「什么?」努尔波来提怒不可遏。
她带着人一路来到河边。
夜风凉,她走得急,没走几步就走出了一身的汗。
等来到河边时,看到河里空空如也,整个人心乱如麻。
安静下来,夜风把热汗吹成了冷汗,她不由得一个激灵。
大概是被这么冷了一下,让她突然冷静下来。
「太蹊跷了。」
「金把头,」手下走了过来,「是发现了什么吗?」
努尔波来提咬牙切齿地说:「一切都发生得太巧了,果然有问题。」
手下听得一团雾水,只听到努尔波来提自言自语地分析:「我就说,我们想尽办法,耗费了那么多功夫都没有得到扎乸的一丁点儿消息,她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突然,不仅找到她了,还那么顺利地把她带了回来!」
手下还是有些不明白,「大老板,扎乸她……」
「她是个叛徒!」努尔波来提道,「她一定是带着任务回来的!她从回来那天开始,就是我们的敌人了。」
努尔波来提下令:「再多派一些人盯紧她,绝对不允许让她接触任何人。」
「另外,绝密金矿那里,多加人手。」
手下有些为难,「大老板,不是大家不愿意做事,而是每一个安排都需要大量人手。大家已经严重缺觉了,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
「已经到了最紧要的时候了,决不能松懈!」努尔波来提突然想到一个办法,「这样,人手不用加派,你把那些没有用处的牧民全部都绑了,带到金矿附近去,作为人质。」
「这个办法……」手下不能理解,「真的有用吗?大老板,凡是冲着黄金去的,没有一个不是亡命之徒。他们连自己的性命都能赌上,又怎么可能在乎别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