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几个人,都脱了。」努尔波来提说。
手下们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平时不近男色的女人,今天怎么玩心这么大?
那几个被绑的专员没有反抗的馀地,只好照做,把衣服都脱了。
草原上夜风寒凉,吹在他们的皮肤上,冻得他们瑟瑟发抖。
努尔波来提指着旁边的河沟,「把他们重新绑了,放到河里去。什么时候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什么时候就起来。」
手下们照做。
夜晚的河水寒凉得刺骨,甚至比南方冬天的河水还要冷,几个专员被推进河水里,当即就被冻得哇哇乱叫了。
他们求饶道:「求求了,放过我们吧,我们是真的不知道进出的办法。」
「只有我们组长知道,而且他很快就会来了。」
「你看这样好不好,你把我们当诱饵,等组长来跟我们汇合的时候,就把他抓了。他什么都知道。」
「对,他什么都知道,技术也是最好的。」
正在比拼说话的两个人也停了下来,添了一句:「长得也是最好看的。」
「好看?有用吗?」努尔波来提轻蔑地笑了下,「那行,现在你们就想办法把他引来。」
专员们面面相觑。
「怎么?做不到?」努尔波来提没什么耐心。
「不是,算算时间,他还有三天才到。」
「对,三天,您就耐心地等三天,好吗?」
努尔波来提并没有耐心,「他什么时候出现,你们就什么时候起来吧。」
专员们吓坏了,要真泡上三天,他们人都硬了。
他们怯怯私语起来:
「想办法联络一下组长,让他提前来。」
「怎么联络?能发射信号的仪器都被那个叫阿依达娜的女人给拿走了。」
「完了,等死吧。」
……
等他们多议论两句,再抬头时已经没有看到努尔波来提的身影了,只剩下她的手下看着他们。
努尔波来提回到毡房里,坐到正在烤肉的炉火前,拿出半张图纸端凝。
「想找到另外半张图纸,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她把图纸扔到了火里。
毡房的帘子被人掀开,一股冷风吹来,弄得火焰乱晃。一个女人走了进来,裹挟这一种让努尔波来提厌恶的香味。
努尔波来提实在欣赏不来扎乸用的香,闷闷的,像花瓣揉在手里烂掉的味道,还有一股很重的——色气。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用「色气」去形容一种味道,或许,跟扎乸有关的,她都觉得色气,都反感。
「你来做什么?」努尔波来提已经藏不住对扎乸的讨厌了。
扎乸径直走了过来,看着正在燃烧的图纸。
「哎呀,你怎么把它烧了,这可是你一直小心保存的宝贝,怎么可以说烧就烧了。」
她故作惊讶的样子让努尔波来提心里的反感又重了几分。
「不用装了,」努尔波来提打断了她,「有什么事?」
扎乸的嘴角勾起,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我就是来告诉你,另外半张图纸有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