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煦年纪也不小了,听了他娘这话也不得不从。
程少如作为侍卫统领就更不用说了。
孙缙也要去,因为庆熙帝现在越来越怕死了,而几次三番救了他命的孙缙就是庆熙帝的定海神针,庆熙帝现在根本不敢离开孙缙。
因此尽管孙缙压根就不想去,也不得不去了。
为此孙缙还颇有些怨念地看着林清弦,如果不是林清弦把他推出来当挡箭牌,他本是可以过安静生活的,现在完全被打乱了。
凤绵安慰道:“师父不怕呀,绵哥儿陪着你呀。”
孙缙当然不会怕,但也就只有看着凤绵的时候才会觉得心甘情愿一些了。
“你爹就是个心机腹黑的。”
“我爹的肚子不黑呀。”
“……”
“你也是个小机灵鬼。”
“我不是呀,我是乖宝呀。”
凤绵被孙缙挠痒痒,嘿嘿直笑着。
南巡的日子早就定下来了,临出发的时候,一众在名单上跟着南巡的京城官员也都跟着忙碌准备起来,经历过了前一段时间的血腥风雨后,难得有了可以跟着南巡的机会,一众被压抑得很的官员们也都可以借这个机会狠狠松口气了。
武安侯府也准备了足足三大车厢的东西,拉货的马车车厢极大,所有缝隙都塞满了,其中凤绵的东西就占了不小的一部分。
要不是实在不方便带得太多,程乔和侯夫人想要给凤绵装上的东西还会更多。
出发那天,凤绵他们先是坐上了马车,前去离京城最近的港口,然后再上船。随行的人员太多,龙船自然是不可能都装下的,所以还有其它随行的大船跟着。
林清弦夫妇以及侯府其他人都在紧跟着龙船的大船上,凤绵跟着武安侯则住在了龙船上,上船第一天凤绵就见到了庆熙帝。
经历了两次中毒后,庆熙帝清减了不少,瞧着也没有以前那么健朗了,多了一点暮气,不过有孙缙帮他调理,精神头倒还算可以。
值得一提的是孙缙也在龙船上,还是除了谢循外住得离庆熙帝最近的一个。
孙缙对此倒是很想翻白眼,可是不敢。
“绵哥儿,听说你最近在学《论语》了,背几句来听听。”
庆熙帝看到凤绵,就让凤绵背论语,凤绵当下就明白孙缙的心情了。
都已经出来玩了,为什么还要背《论语》啊?
许是凤绵的小表情哀怨的有点儿明显,坐在龙船大厅内陪着庆熙帝的一众官员都忍不住想笑,有人促狭地对武安侯道:“听说你家这小外孙最不喜欢的就是读书?”
武安侯没说话,心里已经在想是谁传出去的了。
站在庆熙帝身边的谢循则鼓励地看着凤绵,他知道凤绵早就会背了,倒是不太担心。
庆熙帝这会儿也乐了:“绵哥儿,你若是背出来了,朕就把这个小貔貅镇纸赏给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