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荷刚想问,就被康熙揽着出去了。
虽然如今天气不算冷,可更深露重,方荷只穿着中衣,他还是怕冻着这小狐狸。
进殿之前,康熙又看了梁九功一眼,梁九功不动声色点头,早在九公主刚才哭的时候,他就叫人去找李嬷嬷了。
奶嬷嬷在干清宫过于束手束脚,论起哄孩子来,还得是在景仁宫伺候过的李嬷嬷,保管不叫九公主再害怕到扰了两位主子。
等两人重新进入寝殿,消退的青玉伴随着衣裳一件件离了幔帐,很快又燃烧起来。
方荷被亲得喘不过气,乌发汗津津地贴在额上,冲幔帐外伸手。
「等等,先歇会儿,冰唔……」
康熙勃发着青筋的大手不容拒绝地与她十指交握,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促狭。
「不急,朕会叫你体验到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儿……」
要冰,自然得先叫这混帐先热起来。
方荷难耐地扬起修长的脖颈,拽着康熙的耳朵,想要催促,又想制止,只是张开嘴却吐不出完整的话来。
康熙看着她眼角几近沉沦的湿意,身体里的火烧得更旺,再也忍耐不得,拈弓搭箭,眼看就要将猎物钉住,门外却突然响起了梁九功颤巍巍的声音。
「万岁爷……」
已感觉到攻势的方荷:「……」
几乎要跳到嗓子眼的心蓦地落了回去,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和荒谬感,叫她偏开脑袋,突然笑了出来。
反正她算是小满足过了,至于这位爷……噗,大概今儿个晚上就不适合这位男妖精发挥。
康熙额角的青筋都蹦起来,他深吸了口气,黑着脸坐起身。
他清楚,若非大事,梁九功不会打扰他。
见方荷拽过被子,翻个身,背对着他懒洋洋挥挥手,他恨不能将她先揉进身体里再说。
努力和缓了下自己,康熙冷着脸叫了进。
他掩住幔帐,一脸杀气盯着梁九功:「你最好给朕一个不打死你的理由!」
梁九功苦着脸跪地:「万岁爷,宫外突然传来消息,安亲王殁了。」
嗯?
方荷转过身,掀开幔帐一角,从康熙胳膊弯里挤出脑袋来,满脸好奇。
「叫扎斯瑚里氏顶罪的那个?」
康熙的脸色也立刻好了不少,「是,他倒是有福气。」
能跟皇玛嬷赶上一天忌日,往后香火供奉,只怕是得为了皇玛嬷的冥诞受些委屈。
想起安亲王明里暗里支持辅政大臣,曾仗着自己的军功和世祖的偏爱,给他和皇玛嬷找过多少麻烦……康熙觉得,自己没笑出来,就算是给这位堂叔面子了。
康熙立刻吩咐梁九功:「你去一趟毓庆宫和阿哥所,明天叫保清和保成代朕去一趟安亲王府,吊唁安亲王。」
「叫礼部官员大办安亲王的丧事,着拟谥号,建功德碑赐路祭,不得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