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恨你。」
方荷:「嗯?我再给皇上一次机会,你好好说哦!」
「朕为帝王,本该无情,只恨你叫朕明白了情为何物,患得患失,鲁莽如稚儿。」他抚住她的脖颈儿,在她唇上轻啄。
「果果,是朕愚笨,自以为予你盛宠,却连普通儿郎都不如,往后不会了。」
顿了下,他又轻啄了一下,「不论你如何闹腾,朕都不会腻烦,只怕自己让你失望。」
方荷像是被顺了毛的猫,靠在他臂弯里寻思,这狗东西是不是又上哪儿进修去了?
原来的康土包去哪儿了?
「那我要是捅破了天呢?」
康熙眼睛眨都不眨便道:「算朕一个。」
方荷笑得花枝乱颤,他终于不再说,他会护着她这些自以为对她好的话了。
「那我若是要对付你的妃嫔和阿哥们呢?」方荷故意挑衅。
康熙捏捏她的鼻尖,「皇玛嬷不是给了你三件宝贝?阿哥们……有时候朕也在想,孩子不打不成器。」
方荷笑得更厉害,眼珠子一转,长长哦了一声,坏心眼地以食指挑起康熙的下巴。
「我瞧着今儿个梁谙达过来的时候,表情有些不大对劲儿啊!」
「我要当众打开箱子,他还下意识拦我,皇上原来准备的应该不是这些吧?」
康熙不动声色看了眼殿外,成事不足的狗奴才,这是又想去慎刑司了。
梁九功倒没听见这话,却莫名觉得后脖颈儿一寒,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这会子才刚过倒春寒时候,夜里也不算暖和,他揣着手还在心里琢磨,搓衣板和绿头牌到底去哪儿了啊?
「自然是去了该去的地方。」康熙没跟方荷说是什么,只捏着她的小手把玩,云淡风轻道。
「你不是说明知故犯是罪加一等?今日是朕给你的第一件赔礼,梁九功以为的,是朕给你准备的另一样赔礼。」
方荷定定看着他,见他不打算说,鼓着脸儿在他胳膊上拍了下。
话说一半上官房会没有手纸这狗东西知道吗?
「那什么时候才给我?」
康熙轻点她脸颊,笑道:「出了孝期,朕知道昭妃娘娘性子急,不会让你等太久。」
方荷心想,莫不是升职加薪?
要是说这个她可就不困了!
她立马端正坐起身,一本正经伸出小手。
「那皇上先把牌子给我吧,往后本宫夜夜都翻玄烨侍卫的牌子,如何?」
康熙从腰侧拽下一个荷包,在她手上轻拍,「挺好,但避免娘娘往后说撂牌子就撂牌子,往后这东西还是保存在朕这儿。」
方荷露出几分好奇,她那翡翠搓板,这荷包应该装不下啊。
她打开一看,好家伙,原本方方正正的牌子,不知道被什么能工巧匠给做成了绿头牌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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