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衔笛:“那是我找到的缝隙世界,不在天尊管理的范围。”
“这话说得我好像无所不能。”
她抱游扶泠抱得更紧,“可是我做不到无所不能,阿扇。”
“万事万物都是有规律的,也有代价。”
“我想要完美的结局,总要牺牲点什么。”
“可是我又不想牺牲朋友、家人和恋人,就只好暂时牺牲掉我自己。”
游扶泠:“这个世界都不流行自虐型救世主了。”
她语气活泼了许多,丁衔笛哀怨道:“你不应该担心我吗?”
“我担心,”但游扶泠也了解丁衔笛,“但是你这种人,不做没准备的事。”
就像以前的比赛,每次都惊险万分。
丁衔笛太漫不经心,输赢都轻而易举。
“我不会为你哭的,”游扶泠知道她爱看什么电影,推开丁衔笛还黏着她的怀抱,“我要你把一切计划都告诉我。”
“我要做什么,才能彻底走到结局。”
丁衔笛:“现在说吗?”
她们的小型飞舟停在轨道边沿,可以俯瞰天都大半夜景。
偶尔有修士开着酷炫的飞舟经过,似乎经过加大了引擎的处理,矿气喷出,简直像尿了。
游扶泠:“不想说就算了,总是推三阻四。”
飞舟没买几日,已经堆满丁衔笛成日闲逛买的东西,还有不知道她哪里买的丑东西。
一金一银两条蛇挂在仪表盘上,随着起降摇晃,和交尾似的,昨日巴蛇上飞舟还哑巴好半天。
上古凶兽似乎从未有过**对象,蛇脸也露出两团红晕,过了好一会才埋入梅池的小挎包,声音颤巍巍,说你们不知廉耻。
梅池比丁衔笛抢答,说你一条蛇要什么礼义廉耻。
似乎这句话都能令她想起祖今夕,露出几缕落寞,望着窗外不说话了。
“怎么又成了我推三阻四!”
丁衔笛从储物灵珠拽出一条黑色的大氅,披在两个人头顶,像是隔绝出了小片仅二人可见的空间。
哪怕成了修士,她的凡人做派依然不少。
星光下坠,丁衔笛轻声说:“要讲很久的,没有盘古开天,也得说到天亮。”
游扶泠:“可以从梅池和祖今夕说起。”
她还惦记着当初丁衔笛在藏书阁找到的《琉光杂记》,得知里面的内容不是宣伽蓝写的,而是娄观天留下的,咬着唇半晌不言。
丁衔笛看得出游扶泠想骂她,又苦于没有骂人的词汇,只能忍着。
她伸出手舍身泄愤,目前手臂上还有某骨头蛇留下的牙印。
丁衔笛看她侧过脸,条件反射地抽回自己的手,“不能再咬了。”
游扶泠嗤了一声,丁衔笛又低声道:“回去我换成蛇信伺候阿扇小姐,可以吗?”
头顶的大氅沉重,明明她们的飞舟合上了半棚户顶,不存在其他路过的飞舟瞧见她们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