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衔笛摆弄完须臾镜,还找了跳出来的购买地址。
梅池似乎没有这种东西,也可能是薪水还不够买一面。
丁衔笛打算给梅池也买一面,听到这句话,略带疑惑地问:“你们都是来此避难的t?”
剑修点头,“九州的封魔井就差照洲没溢出了,其他的州部都惨得要死。”
“大宗和修真世家在的州部多少能维持现状,没有大宗门和世家的州部,那可太惨了。”
另一个接话,“是啊,天极道院都沦陷了,我有个朋友是在道院入学的,这还没多久呢,又被父母接了回来,说是魔气渗入,还有不少散修趁火打劫,损失惨重呢。”
“也有说首座残魂都被打散了。”
“道院传说就是首座庇护,碎骨天溪之战留下的大能残魂已失,那岂不是彻底失守了?”
丁衔笛一醒来就往照洲赶,道院那边明菁留下善后,也说从前到处晃悠的首座不见了。
好在副首座伤势回转,也不需要她继续待着,把季町送回遥州,她便返回棘州。
“什么道院失守,道院好着呢。”
丁衔笛把须臾镜还给那剑修,“若不是公玉家的人趁火打劫,道院怎会遭此劫难?”
巴蛇盘在丁衔笛腰带上,乍看像是什么法器化成的。
天都来往大部分都是修士,怎么奇装异服都不怪异。倒是她们三个在边上唠嗑,闲得没事的人听去,纷纷凑上来问,“公玉家的打劫?不可能吧?”
丁衔笛和公玉家的仇也解不开了,她很有闲心地给人解惑,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你不知道?”
她相貌在人群中都算出挑的,也不是谁都见过公玉家的悬赏,丁衔笛的名字比她的脸更有名。
这么四个字激起路人的逆反,更想听听她要说的东西了。
“公玉家的主君如今什么现状你也不知道?”丁衔笛又问。
“你又是什么人,哪会知道公玉家发生了什么?人家的主君身份高贵,你又是什么散修?”
和丁衔笛站在一块的剑修正要反驳,丁衔笛眼神示意,她只好闭嘴了。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公玉家和最近封魔井泄漏有关。”
“什么?封魔井?”
“这是何意?”
“这我倒是略有耳闻,我的朋友正好在崖州巡查,说公玉家还伪装成散修呢。”
“对对对!今日我路上还瞧见隐天司的人押着几个修士去黑鱼井,说是他们私闯无方岛,那不就是天极道院么?”
“魔族上次现世不是万年前吗?”
“不是雨山道人击退的吗?她到底是飞升失败还是被徒弟杀了啊?”
“什么?我听到的是她和首徒成婚,有违人伦,被门下弟子讨伐来着……”
“这也和我听的不一样呐,不应该是为了封魔,满门忠烈吗?三宗还是她弟子开创的呢。”
“不对不对,这和公玉家有什么关系。”
……
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丁衔笛草草点燃了话题就离开了。
她撤得也很快,作风更像个煽风点火的,巴蛇都有些汗颜。
按照天都修士的密集程度,很快还未赶回来的公玉家大长老就能收到这些消息了。
丁衔笛闲逛到子时末,天都的热闹依然没有褪去。
她找到了练翅阁在琉光大陆的总店,还未走近,老远便能看到悬空的蝶翅纹。
夜空绚烂,这矿石和符箓缠绕投影出的蝶翅或若下一秒就要翩跹而去,极具观赏性。
这座建筑直逼天幕,似乎上可揽月。
外部还有观光电梯,水蓝色渐变的玻璃左右上下错开,对面还有茶楼做起观赏天梯的生意,不少慕名而来的修士前来开眼界的。
不少飞舟直接飞进练翅阁这栋天都一号总店,似乎在楼层中部还有一个巨大的停飞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