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后方,好好的吐纳他们败逃来的遗民,徐徐图之。”
“好了。”鲁父摆了摆手,他大体明白辛屈在做什么。
感情现在他看到的大部分动荡,都是辛屈在提前准备退路。
他决定要跟大邑商死磕到底了。
但他不知道胜算几何。
那就多做几手准备。
不管结局如何,这些提前的后手,以后也用得上。
因为辛屈的布置,是以河北为中心的同心圆郡国并行的方案。
也就是以点带面,地方自治、羁縻、朝贡。
事实上,这才是古代政治生态的常态,朝廷控制的区域,从来不是一个个色块。
这玩意儿是民族国家时代,也就是一战、二战开始才折腾出来的地图画法,是为了边界划分而准备。
在这之前,所有国家对地方的控制,都是控制交通枢纽、山河要隘、城市中心的。
剩下的地方,要么士绅自治,要么就是交给臣服的土司部落。
说到底,跟辛屈这样大规模的在河北平原开挖沟渠,建设水利的,还是这个时代的第一次。
因为要一直到盘庚迁殷之后,殷商不再因为水患与战乱迁都,沿着太行山、河洛地区,正式开始了城市群的建设。
这才有了真正意义上的连片地图。
但饶是这样,大邑商的发展重心,还是交给封君,而不是以国君的意志而行事。
总之,辛屈已经为燕国战争做好了动员。
他就等待一个合适的时间,然后一决雌雄。
鲁父也感觉到了。
他紧了紧手中的地图说:“回去告诉辛屈,不管他是怎么想的。最好是能活下来。我可不想替他带孩子。”
“是。”使者应下,接着拿出了最新的玉牒,“这是最新的宗室玉牒。”
“这么厚?”鲁父诧异的拿过来,一抖开,脸颊一阵抽搐,“好家伙,他给我造了多少侄子、侄女出来?”
使者想了一下说,“臣离开的时候是两个月前,那个时候,第二十五殿下才呱呱落地。
当然,他也可能不到周岁而早夭。
二十五殿下的称呼,有点早了。”
“……”
鲁父收了卷轴,略显无语:“他倒是有闲心。不过看他这样,身子骨倒是硬朗。”
二十五个大侄子,还都是未曾谋面的。
也不知道辛屈怎么搞的。
罢了,回头看看有什么补品,给他送去点。
但不管如何,西南既然能找到土地与人口,还有一定的地理优势,想来生存条件也不会太差。
倒是可以搜罗一下情况。
以备不时之需。
将使者打发走,他让使者跟这些“畎氏的亲戚”去一边休息,然后准备晚上一块吃饭喝酒。
能吃好东西就行。
鲁父等他们走了,单独留下利乌说:“西南之事,交给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