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是因为嬴成蟜对吕不韦说,未来的嬴政会很需要他!
吕不韦洒然大笑:“但,臣不改!”
满饮爵中醪糟,将酒爵随手扔在地上,吕不韦挺直腰杆直视卦夫:“本侯会还朝以助大王。”
“但你亦当转告长安君,本侯非是他长安君可呼来喝去的臣属。”
“而是大秦的文信侯!”
“先王临终前钦定的佐政相邦!”
“本侯还朝,乃是为王分忧,为天下万民解难。”
“本侯行事,无须他长安君置喙!”
卦夫的腰杆不由得下弯了些许。
但卦夫还是诚恳的劝说:“吾主能救文信侯一次。”
“却不一定能救文信侯第二次。”
吕不韦失笑反问:“本侯,惧死乎?!”
“若非是为大王、为天下,本侯早已魂归黄泉,与先王饮酒作乐去也!”
“顺带,还要好好状告大王和长安君一番!”
吕不韦早就活腻了。
早在嬴政问他何功于秦、何亲于秦之际,吕不韦就活腻了。
不畏死之人,如何会为了生而妥协!
看着吕不韦那坚定的目光,卦夫心中轻叹,拱手一礼:“末将自会如实上禀吾主。”
礼送卦夫离府后,庄贾匆匆回返,便见吕不韦已让仆从撤去了冰凉甘甜的醪糟,换上了一坛稻米酿成的昔酒。
“唉~”轻叹一声,庄贾于吕不韦面前落座,再次为吕不韦舀满酒液,沉声道:“臣愿先往咸阳,为主上探明情况。”
吕不韦却摇了摇头:“不必。”
“本侯不愿依照长安君之策还朝,长安君也难以再对本侯多加回护。”
“既如此,本侯便不能轻举妄动,以免再引大王申斥。”
“本侯需要庄先生为本侯走一遭天下。”
“传讯本侯所有的昔日臣属。”
“往咸阳、参科举!”
庄贾怔然,震惊问:“这叫不轻举妄动?”
我只是想自己一个人溜进咸阳城而已,以我的经验很难露出破绽。
但你这是直接摇人去砸大王的场子!
究竟谁的法子才更轻举妄动啊!
满饮昔酒,吕不韦眼中涌起一抹笑意:“本侯,颇为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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