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药石你轻点,本少主顶不住了!”
“顶不住?刚刚不是很厉害吗?”
我冷笑着揉开他腰上淤青,没一会宁不顾就只有出的气了。
“药熬好了吗?”
“咳、熬好了是熬好了,就是……”来帮忙的杜大夫苦笑着端上来一碗药汤,药汤色泽黑得像浓墨。
“多谢。”
我伸手接过,往宁不顾脸前一放。
“喝吧。”
“这是什……呕!拿开!快拿开!呕——!庄凌!药石要杀了我!”
我没好气地捏着他的嘴把汤药灌进去,宁不顾现为鱼肉,无法反抗,骂声和汤药一起灌进了肚子里。
“好了,老实躺着,别到处乱跑。”
“你一个魔教的少教主若是出了我这帐篷,怕是会被追杀到死。”
我洗净了手,用帕子擦干。
宁不顾还没缓过来,像条死狗似的趴在毯子上。
庄乘风忧心忡忡地想起身看看,我脸色一冷,“躺好,你这条腿要数月才能恢复,至少七天才能下地。”
眼看着庄乘风乖乖躺下,我吐了口气,过去把他的被角掖好。
一回头宁不顾正睁大眼睛瞪着我。
我没搭理他。
瞪什么瞪,你还有脸瞪。
我走出帐篷,玉相逢正走来,见我便笑道,“神医,怎么?大胜了心情还不好?”
我头疼道,“庄乘风腿上的疤要数月才能长好。”
玉相逢莞尔,“不过庄少侠到底是除却心中魔,此后天地自由。”
我叹了口气。
没错。
其实庄乘风就是这样的性子,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他崇尚侠义与道义,这次解决恩怨,也是堂堂正正的,若是采用别的法子,他怕是心里总会挂记着。
我没打算让他改变他的优点,可是看到他这一身伤,我依旧止不住心口发疼。
我被师父师爹精心养大,未曾受过什么苦难,相比之下,我不知道大哥在我看不见的时候受了多少苦。
“不说这个了,”我道,“之后呢?宁不顾对庄乘风表白心意之后,发生了什么?庄乘风似乎没接受?”
玉相逢好笑道,“神医,他两人就在里面,怎么不当面问?”
“你觉得他们会告诉我?”
玉相逢以拳抵唇,失笑,“咳、庄少侠还是把神医当小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