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来,亘古有风来。
这是庄乘风所练“清风剑法”中的杀招。
那一瞬,庄乘风就是天地间所孕育的一抹清风。
他生于天地初开的混沌,跨过万世,来到了今日此地。
孟溪一声怒吼,匕首连连挥动,叮当之声不绝于耳,他连连退却,一退数丈。
然而,他被夺了武器,一场大战过后,庄乘风内力所剩无几,药效消退的孟溪更是虚弱。
只听“噗”的一声,长剑贯穿了孟溪的心脏。
庄乘风微微喘息着,孟溪那柄匕首,就在他脖颈处寸许。
却再也无力前进。
孟溪向后踉跄着,眼神在这一刻恢复了清明。
他知道,他必死无疑,就算是药石在这里,也是药石无医。
他看了看胸口,又看向庄乘风。
宁不顾已经匆匆忙忙地赶过来,一面用早就撕好的里衣布条给他草草包扎,一面无能狂怒着,宁不顾被庄乘风气得跳脚,手上的动作却轻的像春雨吻上花瓣。
孟溪茕茕独立,与庄乘风分明相隔不远,却仿若相去千里万里。
他突然笑了一声。
宁不顾警惕地抬头看他。
孟溪轻声道,“宁不顾,你以为我不行,你就可以?”
在宁不顾变了的脸色中,他看向庄乘风,扭曲地笑了起来。
“你把他兄弟,他却抱着与我一样的心思,是不是很有趣?”
“阿凌,你以为我死之后,你就会安稳了吗?你身边有多少觊觎你的人呢?”
“宁不顾、药石……你当真以为他们将你当兄弟吗?”
他嘴角开始渗出鲜血,却开始狂笑。
“哈哈哈阿凌啊!你真以为你会彻底摆脱我吗?!我永远都看着你!看着你!”
“宁不顾,你喜欢他?你知不知道他曾为了我,任由我……”
“闭嘴!”
宁不顾双目赤红,将庄乘风护在身后。
孟溪脸上已经出现青白之色,却依旧在笑,“怎么,我不说你就不曾发生过吗?”
“阿凌,你真的还能接受另一个恋人吗?你余生还会有人相伴吗?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宁不顾却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下来。
他冷冷道,“我不在乎。”
“错的是你这个畜生,庄乘风有错?你是不是太想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