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来找我,」齐宿状似无意地问,「是什么时候?」
薛某故意回头,上下打量身形精壮危险,却长了一张无辜无害漂亮脸蛋的男人,笑:「等你不行的时候呗。」
齐宿:「……」
「那要好晚啊,」齐宿揽抱住她,要哭了的表情,「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无情呢?」
他现在二十好几。
不行了是多少年?
十年?
二十年?
几十年?
她怎么不等我死了再来找我?
齐宿一双狗狗眼含泪瞪她,委屈地呼吸里都有呜咽声。
薛知恩好无语,她把凶扣扣的『哭什么哭』咽了回去,说:「所以我不是现在就来找你了吗?」
「你要是没来找我呢?」齐宿很在意,生起小脾气,「是不是真要几十年后才想起我?」
薛知恩暗自嘟哝:「都几十年后了,我还能想起你吗?」
男人拔高音量:「你说什么?」
「没有,」薛知恩正色,「我怕到时候老年痴呆,记不起你了,」她轻挠他红红的眼角,「所以我就早点来找你了。」
齐宿:「……」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不过齐宿确实被哄好了,他从这简单的一句话里听出两个信息。
一丶我怕老了记不住你。
二丶我等不及想见你了。
没有一句『我爱你』,却字字是她感情。
齐宿落入她情深缱绻的眼中,无可自拔。
薛知恩又在抱怨他,细指『恶狠狠』戳上他脸颊:「怎么又变成我哄你了,你这家伙怎么这么爱哭?谁会哭谁有理是不是?」
她下次在他拆包装前先哭,他能不能放过她?
就在她胡思乱想这会儿,男人紧握住她的手,眉眼无尽温柔。
「谁让你这么宠爱我呢?」
她太容易心软了。
一个不留神就被怪物抱入怀中,永不撒手了。
被伺候洗澡时,薛知恩懒懒散散地趴在浴缸边,看勤勤恳恳搓泡泡的他,反覆用精瘦的小臂擦往前遮挡视线的过长刘海,突发奇想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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