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咬出血了,大叔也还是没将她放开。
他还在紧贴着她,忍着手臂上的疼,嗓音沙哑,「我知道我的行为不对,可那个过程中,你不也是有感觉的吗?」
「念念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他紧贴着她的耳畔,呵气如兰。
纪小念只感觉耳根发烫,浑身燥热。
她不否认,过程中的时候确实会有感觉。
但这不过是人本能的反应罢了。
她还是恨他,推不开他,她咬牙道:「你要是再不放开我,我就打电话报警。」
湛封一听,笑了,「那你想让女儿以后都不能上好的大学,不能考公吗?」
纪小念脸色变了下,唇角还残留着大叔手臂上的血渍,气愤道:
「我自己会赚钱养她,她就是不上大学不考公,也一样会活得很好。」
「也是。」
湛封放开她,由着手臂上的血还在流,翻身拿过手机递给她。
「那你报警吧!我确实做了错事,理应接受法律的制裁。」
可能是今天没扎针的缘故,也有可能是今天运动量太大,这会儿湛封只感觉喘息困难,心脏在一阵阵地抽痛着。
纪小念见大叔递来手机,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这一看,瞧见他脸色煞白,满头是汗,她忽而意识到他身体不行了。
很想帮他,可想到他前一刻欺负她的事,她又打消念头,赶紧起身穿戴想要离开。
湛封浑身没了力气。
明明前一刻还生龙活虎,力大如牛。
这会儿弱鸡的仿佛一碰就碎。
见小念穿戴好真不管他的死活,要走了,他撑着靠在床头,虚弱道:
「我写好了遗书的,就放在书房的抽痛里,要是我死了,你别忘了回来继承我的遗产。」
就这么几句话,让走到门口的纪小念忽然又止住步伐。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心软。
为什么就不能冷血一点,亲眼看着强迫她的男人死去。
纪小念觉得自己似乎也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
永远没办法在大叔这个人身上狠下心,彻底与他决裂。
最后,她还是放下对大叔的怨恨,又倒回去帮他把脉治病。
湛封望着回来的女人,扬起唇角笑了。
「我是装的,你不用管我,死不了。」
明明说话都有气无力,他却还想逗她。
纪小念忍不住红了眼,含泪瞪他,「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能做剧烈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