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半月的身子,其实并不算很明显,这样抱着,离得近了才会感觉到。
姜宁感觉到托在腰后的手,又收紧了些。
“说好的,不管什么事都要在一起,那还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拿眼睛睨着卫长昀,“这般客气,不觉得像咱们才认识那会儿?”
谢来谢去,没完没了的。
卫长昀道:“好,那往后不说了。”
他只是怕姜宁太过辛苦,又怕自己有所疏忽,让姜宁受了委屈。
“最后一次,再犯的话,我要让你交罚款了。”姜宁搭在他颈后的手指,提醒似地敲了敲。
卫长昀诧异,“怎么罚?”
“从你的月俸里,拿点给我当私房钱。”姜宁眼神促狭,道:“正好我攒攒小金库。”
“行,就这么办。”卫长昀一口答应。
姜宁又帮他理了下官服,手绕到后面,拍拍他手背,示意松开。
好不容易理好,一会儿又压皱了。
被放开后,姜宁往后退了一步,背着手上下打量起面前的卫长昀。
不得不说这一身红色的官服很衬人,不仅是气色,而是这种正红穿在身上,就有一股气。
姜宁满意地点点头,“这般俊俏的探花郎,入了翰林院,可给咱们长脸了。”
“人家都说,得生得俊俏、好看,才能被点成探花郎。”
卫长昀不知他从哪里知道的说法,见他高兴,便也不否认。
想也知道,多半是那个世界。
“看着高兴?”
“当然了,难道你看着我的时候不高兴?”
卫长昀怔了怔,不禁笑了起来。
饶是知道姜宁的性格,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接话。
姜宁朝外面看了一眼,“还好这一阵天亮得早,要是冬天,这会儿天都还是黑的。”
说着,姜宁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们翰林院是什么时辰上班啊?”
早朝是那些大官才能参加,至少得三品以上。
像是卫长昀这样的,应当只需要每日去自己办公的衙门就好。
“每日要点卯,酉时可以走。”
“卯时?那不是跟上朝的时辰差不多了。”
姜宁一脸震惊,心道做官也不是那么好做的,要起这么早,下班时间还挺晚。
卫长昀拿起一旁的幞头,“不是正好卯时,是卯时二刻和酉时二刻。”
姜宁跟着他一块往外走,“那还是很早啊。”
走到院子里,阿阮已经把早饭从厨房端到桌上。
下台阶时,姜宁忽地想到一事,好奇问:“那你们休沐怎么算?”
卫长昀:“每十日有两日休沐。”
姜宁:“听起来,是休息日都很少的牛马。”
别说做官,连进京城他们都是第一次。
自是对这些不太清楚,大多都是从旁听来的。
卫长昀给姜宁拉开凳子,等他坐下后,才在他旁边入座。
阿阮习惯地坐到另一边,没对着他俩,挑了个边角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