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天色也不早了,今天还是先休息一晚,明天再想办法对付变异狼蛛吧。”
看着即将落下的夕阳,秦重微一沉吟,煽动双翅,朝距离森林最近的一座小镇飞去。
M国的小镇,都很有特色,从空中看过去,这座美丽的小镇,在夕阳之下,显得特别的安宁寂静,就像是一张油画一般。
不过,让人感觉诡异的是,整座小镇过于寂静,从空中看过去,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
“呼,这些蜘蛛所过之处,还真是生机全无啊。”
看着这座寂静的可怕的小。。。。。。
陈默的笔尖在纸上顿了片刻,墨迹微微晕开,像一朵悄然绽放的花。他盯着那行字,心跳快得几乎要撞出胸腔。这是他十六年来第一次主动写下自己的名字,也是第一次,把“不想沉默”四个字,真正说出口。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窗外雨滴敲打铁皮屋檐的声音,规律而低沉,像是某种古老的鼓点,在催促着什么。他的手还在抖,但没有停下。他知道,只要一停,恐惧就会重新爬上脊背,把他拽回那个封闭的世界??那个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谁的世界。
>“你好,我叫陈默。今天,我不想再沉默了。”
>“我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也许是从七岁那年,我爸喝醉后把我妈推下楼梯开始?还是从十岁那年,我在学校被同学围在厕所里扒裤子,老师却说‘男孩子打闹很正常’的时候?”
>“又或者,是从去年冬天,我最好的朋友林小舟跳楼那天……他死前给我发了一条消息:‘你说句话啊,哪怕骂我也好。’可我没回。我一个字都没敢回。”
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的轻响,仿佛是他灵魂深处裂开的声音。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在日记本上,洇湿了字迹,但他没擦。他任由它们落下,像一场迟到了太久的暴雨。
写到最后,他已经喘不过气来,胸口闷得像是压着整座城市的重量。他抬起头,望向书桌角落那台老旧的语塔终端机??那是社区公益项目免费发放的简化版设备,银灰色外壳有些磨损,屏幕边缘还贴着一张泛黄的便利贴,上面写着:“按下红色按钮,就能说话。”
他曾无数次站在它面前,手指悬在按钮上方,却始终按不下去。不是不想说,而是怕。怕说了也没人听,怕听了也不信,怕信了反而更恨自己。
可就在昨天夜里,他看到了那场直播。
林澈坐在露台上,整整七天不说一句话,只是用眼神和动作回应着全世界涌来的倾诉。她流泪,点头,伸手抚摸墙面,仿佛能触碰到每一句藏在黑暗里的真心话。而当她第七天终于开口唱歌时,陈默跪在地上,抱着膝盖哭得像个婴儿。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原来沉默从来不是坚强,而是伤得太深,不敢再试一次被听见的可能。
他站起身,走到终端前,深吸一口气,按下了红色按钮。
系统启动音清脆响起,一道温和的女声传来:“欢迎使用语塔共感服务。你可以自由表达任何想法,这里没有评判,只有倾听。”
陈默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痛。他闭上眼,低声说出第一句话:
“我……我想为林小舟做点什么。他是无辜的。那天他说有人在背后造谣他偷考卷,可没人信他。我说不出口……我不敢替他说话。现在他死了,而我还活着。”
话音落下,终端屏幕缓缓亮起,一行文字浮现:
【正在为你匹配“回声者”志愿者,请稍候……】
三秒后,画面切换成一位中年男子的脸。他穿着朴素的衬衫,眼神温和,左耳戴着一枚小小的语塔标志耳钉。
“我是张维,一名退伍军人,也是一名‘回声者’。”他的声音低沉而稳定,“谢谢你刚才说的话。我能感受到你的痛苦,还有那份自责。但你知道吗?你愿意说出来,已经是对他最大的告慰了。”
陈默怔住了。他没想到会有人这样回应他,不是安慰,不是劝解,而是**理解**。
“我一直觉得……是我害了他。”陈默哽咽着,“如果我当时站出来,哪怕只说一句‘我相信你’,他会不会就不跳了?”
“我们谁都无法预知结局。”张维轻轻摇头,“但我们能决定现在。你想为他发声,这本身就是一种救赎。要不要试试,把你们的故事录下来?不只是给系统,也可以发到公共频道。也许,还有另一个‘陈默’正在看着,等着有人先迈出第一步。”
陈默咬着嘴唇,许久,点了点头。
录音上传后的第三个小时,这条名为《致林小舟:对不起,我迟到了》的语音进入了区域热点榜。起初只是零星评论:“我也曾是那个不敢说话的人。”“小舟……是我们班的,他成绩不好,但从不抄作业。”“那天他在楼顶喊了很久‘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可没人上去拉他。”
随后,越来越多的声音加入进来。
一名女生留言:“我是当年匿名举报他偷考卷的人。其实我没看见,我只是讨厌他总坐在我前面挡光。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