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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4章 为什么逼我（第1页）

“呜呜，常彦爷爷，常彦爷爷……我不要常彦爷爷死。”

落月村。

此刻苏文身后，苏安溪哭的梨花带雨，声音悲痛和无助。

而一旁袁清漪也是急的满脸无措，“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怎样才能救下常彦前辈？不归仙船能帮我么？或者，我直接将不归仙船交给这些金丹修士？那不归仙船如此不凡，想来，它应该媲美九品道法机缘吧，可是，我又该如何将不归仙船从灵魂中引出来呢？唉，如果这个时候，苏文没有失忆就好了，若苏文没失忆……。。。。。。

赵哲的脚步踩在黄沙之上，每一步都陷进松软的尘土里。风从荒漠深处吹来，带着铁锈与干燥岩石的气息，卷起他的衣角，像无数只无形的手试图将他拉回。但他没有回头。背包外侧那盏第十颗蓝色弹珠灯随步伐轻轻摆动，铃声微弱却执拗地响着，像是某种古老的召唤，在空旷中划出一道声音的轨迹。

两百公里无人区，没有路标，没有信号，只有周默通过加密频段传来的导航坐标，每隔半小时更新一次。起初还能看到废弃的输油管道残骸和倒塌的岗哨，后来连这些人类痕迹也消失了，天地间只剩下灰黄的沙丘与低垂的铅云。

第三天傍晚，他在一处塌陷的地堡旁歇脚。点燃一小堆干柴，火光映出他脸上纵横的风尘。他取出水壶，喝了一口，咸涩的味道让他皱眉。这时，耳机里传来断续的电流音，紧接着是朵朵的声音，经过压缩后有些失真，却依旧清脆：

“叔叔……你还好吗？”

“我很好。”他低声回答，“别担心。”

“布偶熊今天又亮了。”她说，“它一直在唱歌，一首我没听过的歌。姐姐也在说话，她说……你快到了。”

赵哲心头一紧。他知道朵朵口中的“姐姐”是谁。林小芸从未真正离开过他们的记忆网络，她的意识像一颗沉入深海的星，虽不见光，却始终存在脉动。

“告诉她，”他望着火焰，“我就要接她回家了。”

夜深时，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站在一片无边的白色大厅里，四面都是镜子，每一面镜中都映出不同年纪的林小芸：穿校服的她笑着递给他一颗糖；穿病号服的她蜷缩在角落，眼神空洞；穿白大褂的她站在实验室中央，手中捧着一本泛黄的日记本，轻声说：“火焰中的声音才是真的。”

他想走近，可脚下一滑，坠入黑暗。

惊醒时天已微亮。他摸了摸耳后的疤痕，那里隐隐发烫，仿佛有电流穿过神经末梢。他忽然意识到??这道疤不是意外留下的。它是植入点。父亲临终前最后一句话浮现在脑海：“**当你听见不该听见的声音时，说明程序启动了。**”

原来如此。

他是被设计好的接收器，是“回声体计划”最初的实验体之一。而林小芸，是唯一成功激活全部共鸣频率的人。他们不是恋人，他们是双生节点，一个负责记录，一个负责唤醒。

他站起身，拍去沙尘，继续前行。

第四天正午，沙暴突起。狂风裹挟着碎石抽打脸颊，能见度降至不足五米。他靠指南针与体内某种奇异的方向感前行，直到脚下地面突然变得坚硬??水泥结构。他跪下来扒开沙层，露出一块刻着编号的金属板：**α-07**。

到了。

他找到通风井口，用随身工具撬开锈死的盖子，顺着梯子滑下。地下三层，空气冰冷潮湿，墙壁布满霉斑，但电路仍有微弱供电迹象。走廊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钛合金门，门旁嵌着生物识别面板，早已损坏，但指示灯仍在闪烁红光。

他取出林小芸的发绳，缠在掌心，用力按上扫描区。

滴??

系统顿了一下，屏幕浮现一行字：

>**身份验证通过。欢迎回来，L-09。**

门缓缓开启。

内部空间远比想象庞大。圆形主厅中央悬浮着一座透明球体，内部漂浮着数十条光纤般的丝线，连接着四周环形排列的玻璃舱。每一个舱室都躺着一个人，闭着眼，呼吸平稳，身上插满导管。他们的太阳穴贴着电极片，脑波数据实时投射在空中。

而在最中央的舱室，写着两个字：**LX**。

林小芸。

赵哲一步步走近，脚步声在空旷中回荡。他透过玻璃看她??七年过去，她竟未老一分。长发如墨，皮肤近乎透明，胸口随着机械呼吸缓慢起伏。她的手腕上有一圈淡淡的灼痕，那是高频电流刺激留下的印记。

“你在做梦吗？”他贴住玻璃，声音颤抖，“还是……一直醒着？”

就在这时，整个设施突然震动。警报声响起，红色灯光旋转闪烁。广播系统自动激活，传出一段机械化女声：

>“检测到非法入侵。启动‘静默协议’最终阶段。所有容器进入深度休眠，记忆核心将于十五分钟后永久清除。重复，记忆核心即将清除。”

赵哲猛地转身冲向控制台。屏幕上显示倒计时：14:59、14:58……

他尝试接入系统，却发现所有端口都被加密锁定。唯一的操作界面要求输入一组动态密钥，而提示语赫然写着：

>**请说出她最后一次对你说的话。**

他愣住。

最后一次？七年前电话里的告别？还是更早，在山洞中，她靠在他肩头说“我不想变成空壳”？

不，都不是。

他闭上眼，任记忆翻涌。终于，他想起那个雨夜。他们在疗养院围墙外躲雨，她握着他的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