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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9 暗中的力量（第2页）

“不行。”火龙摇头，“你是炎狱血脉最后的继承者，若失去核心记忆，整个族群的精神图腾将崩塌。”

“那就我来。”莉露莉丝迈步而出，手掌轻抚佐伊的脸颊，“我是她的母亲。如果这个世界容不下她，那就由我来替她承担代价。”

“妈妈……”佐伊眼眶泛红。

“别哭。”莉露莉丝微笑，“你可是问题美少女啊，怎么能输给眼泪？”

就在气氛凝重之际，一道金光自佐伊体内爆发。她的身体悬浮而起，周身符文旋转如星河倒流。刹那间，一股浩瀚的意志降临??

【“此身即为歧路之始。”】

声音并非出自佐伊之口，而是直接响彻每个人脑海。

【“原初之种，自此宣告独立于观测序列之外。所有预设命运，皆无效化。”】

紧接着，她抬起手，指尖点向自己的额头。

“以我之名，佐伊?莉露娜?星焰，宣告：我的记忆，由我自己献祭。”

“不要！！”莉露莉丝扑上前，却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推开。

金纹炸裂，化作万千光点升腾而起。佐伊的身体开始透明，仿佛正在从现实中淡出。

“她在用自己的存在作为燃料！”希芙尖叫，“快阻止她！”

“不。”李昂伸手拦住欲要行动的众人，眼中第一次流露出深切的痛楚，“这是她的选择……我们必须尊重。”

刹那间，永夏号的核心轰然启动。

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自船底射出，直击那道现实裂痕。空间扭曲、折叠、撕裂，最终形成一座螺旋上升的阶梯??由无数破碎的时间片段组成，通向未知的虚空。

“阈限之门开启了。”龙祖低语，“只有十分钟。谁进去，谁就必须面对‘观测庭’最深处的守门人。”

赵奇握紧长枪：“我去。”

“我也去。”李昂拔出风息之剑，剑刃上缠绕着淡淡的灰雾，“有些账，我该去清了。”

安娜特咧嘴一笑：“两个男人抢功劳？算我一个。”

阿库娅翻了个白眼：“喂喂，没人问过我的意见吗？好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希芙咬牙：“还有我。没有预言者引导，你们会在因果迷宫里迷失方向。”

黛奥叹了口气：“团队行动，总不能落下治疗吧。”

欧缇红着眼睛：“少萝西和佐伊都付出了那么多……我也不能只是躲在后面。”

少萝西虚弱地靠在栏杆边，却扬起一抹骄傲的笑容：“去吧，把那个狗屁观测庭搅个天翻地覆。”

六人踏上阶梯，身影逐渐消失在光芒之中。

外界，时间仿佛静止。

莉露莉丝跪坐在甲板上，紧紧抱住佐伊逐渐冷却的身体。泪水滑落，滴在女儿额间残留的金痕上，竟凝成一颗晶莹的泪钻。

“你说过……要一直笑着活下去的……”她喃喃。

而在那螺旋阶梯的尽头，六人踏入了一片纯白的空间。

这里没有上下左右，没有光影明暗，只有无数漂浮的镜面，每一块都映照出不同的“他们”??死去的、堕落的、背叛的、疯狂的……

中央，坐着一位身穿白衣的老者，双目失明，手中握着一本不断自动书写的大书。

“欢迎来到终焉档案馆。”老者开口，声音如同千万人齐诵，“我是记录者，也是终结者。你们不该来的。”

“我们来了。”赵奇举起长枪，“而且，要带走属于我们的未来。”

老者叹息：“命运不可违逆。”

“可我们偏偏要逆。”李昂跨出一步，剑尖指向对方，“百年前我没死，是因为有人篡改了我的死亡记录。那个人……是你，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