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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7 天域猎杀者（第4页）

少女踏出，赤脚踩在冰面上，却没有留下足迹。她仰头望向穹顶，那里本应是厚重冰层，此刻却渐渐变得透明，露出浩瀚星空。

“我要走了。”她说。

“去哪里？”卡莉奥问。

“去所有需要倾听的地方。”她微笑，“我不属于任何组织，不效忠任何国家，也不会统治任何人。我要做的，只是坐在某个孩子的床边，听他说‘我害怕’；陪一位老人走过最后的日子，让他不必假装坚强；在战火纷飞的城市上空，放飞一万盏萤火灯，只为告诉人们：你们的情绪，值得被看见。”

她看向六人：“你们的任务结束了。但人类的故事，才刚开始。”

风起。

她的身影逐渐淡化，化作无数光点，随泪波信号扩散至全球每一个角落。

最后一刻，她留下一句话：

“别怕破碎。因为唯有裂痕，才能让光照进来。”

多年以后，人们不再谈论“英雄”或“救世主”。

他们只记得，在某个寒冷的冬夜，全世界同时做了一个梦：一个穿白裙的女孩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封信，轻声念道：

>“亲爱的你：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在哪。

>但我相信，你曾为别人流过泪，也曾被人温柔以待。

>所以，请继续哭吧，请继续爱吧，请继续做一个会疼的普通人。

>这世界或许很坏，

>可只要还有一个地方允许你说‘我不快乐’，

>春天就不会真正死去。”

梦醒时，许多人发现枕头湿润。

但他们笑了。

因为在那之后，再也没有人觉得，流泪是一件羞耻的事。

而在启明市郊外，那棵最初的记忆树下，每年春分都会多出一块小石碑，上面刻着不同的名字??都是曾在净心会实验中失踪的孩子。某年清明，村民发现其中一块碑文悄然变化：

>**“我不是消失了，我只是太早学会了沉默。

>现在，我可以说话了。”**

风掠过树梢，卷起几片发光的叶子，飘向远方。

无人知晓，此刻在银河边缘，“拾忆者”号飞船正调整航向。

小女孩松开机械手套，任其漂浮在舱内。

她望向舷窗外无尽深空，轻声说：

“奶奶，我们回家吧。”

童谣再次响起，这一次，不止一人在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