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颜成业停好车走过来:“小砚,我听清月说你生病了,要不要叔叔带你去医院看一下啊。”
意识到盛鸢要离开,白色的长毛猫慌张的来回走动,拦着盛鸢的腿,叫声可怜巴巴的。
如果说,之前时砚待颜清月是那种不厌恶也不可能变亲近的普通同学的话,那么自从颜清月在时砚面前说盛鸢在腾雅私立的事情之后,颜清月能明显感觉出,时砚对她连陌生人都比不上的冷漠。
从领养它带回来起,时砚就没有打算给它取名字。
“我觉得你做的饭挺好吃的,下个周我也想来吃。”
“喵。”
“……?”盛鸢有点不明白这个问题时砚竟然可以用这三个字来回答,她疑惑:“难道还能有假的吗?”
“时砚。”
时砚自始至终都没有看颜清月一眼,介意晚辈的身份,他声音平静地回答颜成业:“送朋友下楼。”
她认出来。
盛鸢,她怎么会在这里?
很快到了一楼。
时砚走在盛鸢身后。
夜明星稀,凉风微起,从居民楼里透出星星点点的光,充满陈旧感的万家灯火,路边昏黄的路灯灯罩下跳跃着各种小飞虫。
那辆车,是盛鸢经常上学放学所坐的车。
司机就将车停在单元门口的停车道上。
听见女儿说没事颜成业放下心来,他感叹起正事:“哎时砚这孩子,生病了也不说,他一个人住,还病着,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私家车驾驶座上。
方才还闷闷垂着眼睫的人募地抬起头,像是在怀疑自己所听到的话。
盛鸢真的是来这里找时砚的。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
取新名字,代表着更换新的生活,更换一个新的主人。
做饭是什么很值得开心的事情吗?…
那可是骄傲的时砚啊,被人冷脸,还是会眼巴巴的跑到医务室给那个人处理伤口,送那个人回教室。
…
总有一天,时砚会知道的,盛鸢只会给他带来伤害。
颜清月在心里这样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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