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冷淡的嗓音方落。
如果说,盛鸢来到清枫1班那天,看向时砚的视线属于陌生人的不熟的话。
主要是他感觉到,从学校出来以后,盛鸢的情绪似乎更坏了。
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哪一个不是家里的掌中宝,自然有娇惯的资格与底气。
他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慢慢收回手。
像是被什么割破的。
他本能地没敢坐太近,而是坐在离盛鸢有一段距离的对面沙上。
伤口没有做过处理,在少女苍白的指尖处很是明显。
不远处就是办公室,盛鸢不知道出来了多久,也不知道听见了多少。
傅桀将段羽薇救下来的时候看到她头上沾了很多血。
他似有所感般,抬头,看见什么。
自从三年前盛家三兄弟因游轮事故离世后,盛家偌大的产业便全权交由到了这位年近七旬的盛锋盛老先生手中打理。
*警察局。
时砚冷清的眉宇蹙起,像是没明白颜清月这突如其来的话。
他注意到和盛鸢一起出来的傅桀,笑着问道:“小同学,你是小鸢的朋友吗?”
一个身着唐装,鬓边沾着银色,却精神矍铄的老人将签字笔还给警察。
“不用,这是我的事——”傅桀偷偷瞥向少女手指上的伤口。
而另一只手上还提着那四瓶白桃口味的酸奶。
倘若忽略身后跟着的三个保镖与秘书的话,他看上去,就是位很好相处的寻常老人家。
“您客气了。”
忽的。
时砚的手伸进裤口袋。
他上前一步,递给盛鸢。
“时砚,你想过没有?”
盛鸢身旁还跟着人。
盛鸢也是。
从未如此冷过。
“……”
这向来领人的基本都是父母,少见有爷爷辈的,年轻警察指向身后:“她出来了。”
“盛鸢在腾雅的时候身边也跟着一个男生,那个男生学习成绩好,样貌也不错,但后来那个男生去参加了盛鸢的生日宴,当晚就浑身是血的被送到了医院里面,人瘫痪,再也不能够走路了。”
一行人正要与时砚擦肩而过之际,时砚手从口袋里拿出,掌心多了一张创口贴。
午间的阳光将整条走廊切割成一明一暗的两边,两边中间仿若有一条泾渭分明的间隔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