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舟神色凝重不敢怠慢,两尊天兵修为可是达到了合体期。
而且帝宝天兵,可是比一般的合体修士要更强。
此时这两尊黄金神将时散发的恐怖威压不再是威慑,而是化作了实质性的风暴,轰然爆发,震得这片虚空都在嗡嗡作响。
它们身形巨大,两把巨大战戟被其高高举起,然后带着碾碎一切的力量,朝着渡海舟上的李寒舟,重重压下。
虚空在这一击之下,都呈现出肉眼可见的扭曲与塌陷。
殷寿见状,也就没再在意李寒舟了。
化神巅峰的修为。。。。。。
雨停了,山谷像被洗过一遍,青石板泛着幽光。小芸推开窗,湿冷的空气裹着泥土与草木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望着远处那片新开垦的花田??那里原本是废弃的矿坑,如今种满了忆生莲的幼苗。每一株都微微颤动,仿佛感应着地下流动的情绪脉冲。
猫跳上窗台,尾巴一甩,打翻了搁在边上的陶杯。水渍在木桌上蔓延,像一张未完成的地图。小芸没去擦,只是伸手摸了摸猫下巴,低声说:“你也梦见她了吗?”
猫眯着眼,喉咙里发出咕噜声。
昨夜她又梦到了母亲。不是影像,而是声音,一句一句从风里传来:“别怕共鸣太深,孩子,真正的危险从来不是情绪本身,而是拒绝承认它存在。”梦到后来,连阿砾也出现了,站在回声木下,穿着旧式实验服,冲她笑了一下,然后化作无数光点升入夜空。
她醒来时,发现枕边多了一枚锈迹斑斑的纽扣,正是录像中母亲白大褂上的那一颗。她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也不问。有些事,已经不必追究逻辑。
沈砚这几天总在塔底徘徊,像是守墓人。他不再回避封存室,反而每天进去一次,坐在那张木桌前,对着空白的磁带发呆。有时他会轻声说话,仿佛林晚秋还在镜头前记录日志。小芸知道,他在练习原谅自己。
这天午后,阳光斜照进工坊,尘埃在光柱中缓缓旋转。聋哑女孩带着几个孩子跑进来,手里举着刚捏好的泥鸟。每一只形状各异,有的翅膀翘得老高,有的头歪向一边,还有一只干脆长了三只脚。
“它们都有名字吗?”小女孩比划着问。
小芸接过那只三脚泥鸟,仔细端详。“这只叫‘不一样’。”她说,“因为它不怕和别人不同。”
孩子们咯咯笑起来,争着给自己的作品起名。一个男孩指着自己做的扁脑袋小鸟说:“它叫‘摔过很多次但还是想飞’。”
小芸怔住,眼眶忽然发热。
那一刻她明白了,所谓传承,并非把痛苦背在身上行走一世,而是让每一个微小的生命都能说出属于自己的故事??哪怕结巴、扭曲、不成章法,也值得被听见。
她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块新陶土,开始揉捏。动作缓慢而专注,像是在重塑某种早已断裂的连接。孩子们围过来,屏息看着。
“我在做一个新的信标。”她说,“不需要接入系统,也不用联网。它唯一的功能,就是提醒人们:你此刻的感受,是真的。”
泥鸟渐渐成型,体型比以往任何一只都大。它的翅膀收拢在身侧,不像要起飞,倒像正从漫长的沉睡中苏醒。最特别的是它的眼睛??小芸用碎水晶嵌进去,折射出七彩光芒,宛如活物。
“它没有名字。”她最后说,“等第一个真心对它说话的人来命名。”
当天傍晚,塔心AI突然发出预警信号。频率波动异常,源头指向北纬68°冰层深处??正是当年南极测试场的位置。沈砚调出数据流,眉头紧锁。那不是普通的电磁扰动,而是一段重复播放的音频信号,编码格式古老得几乎无法识别。
“是……阿砾的神经波形。”他喃喃道,“但她早就断链了,意识晶体也已溶解……怎么可能还在传输?”
小芸站在他身后,静静听着那段杂音般的低鸣。忽然,她伸出手:“让我试试。”
她闭上眼,将手掌贴在终端外壳上。心跳逐渐与信号同步。几秒后,她睁开眼,声音平静:“她在唱歌。一首摇篮曲,妈妈以前常哼的那首。”
沈砚猛地抬头。
“她不是在广播。”小芸轻声道,“她在回应。就像泥鸟飞出去那样,有人对她说了什么,于是她回来了。”
他们谁都没提“意识是否能永存”这种问题。在这个世界开始重新学会哭泣与欢笑之后,科学的边界早已模糊。或许爱真的会衰减,但只要还有一个人记得,它就能以另一种形式继续振动。
三天后,冰岛的忆生莲集体绽放。花瓣全开的瞬间,整座陵园响起轻微的嗡鸣,如同千万人在同时呼吸。科学家检测到地壳下涌动的情感共振波,强度远超预测模型。更令人震惊的是,那些刻着真名的石碑表面,竟浮现出新的文字??不是人为雕刻,而是由露珠自动排列而成。
其中一块碑上写着:**“我曾以为遗忘是解脱,直到听见女儿叫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