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点头,却不留情面。他以镇世断剑破其护体佛光,再以先天圣血点燃焚天业火,将其魔心炼成赤红晶核。
至此,七颗贤者之心已得。
第八颗,来自天戈。
那一日,天戈独自来到接天峰,手中捧着一颗跳动的心脏。
“我知道你是谁了。”他看着江凡,眼神平静,“你是太虚宫主之子,也是唯一能终结这场轮回的人。”
“这颗心……是我自愿献上的。”他说,“我不是真正的贤者,但我愿成为你重铸太虚的一块基石。”
江凡沉默良久,接过心脏,郑重收入怀中。
“你不必死。”他说。
“但我必须这么做。”天戈笑了,“否则,我永远无法洗清背叛的罪。”
他转身离去,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风雪之中。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只知从那日起,世间再无天戈贤者之名。
第九颗心最难取。
因为它属于??**大酒祭**。
江凡站在接天峰顶的墓碑前,手中握着最后一枚玉匣。
“你说过,下次见面叫我师兄。”他低声说,“可你终究没等到那一天。”
绿珠轻声道:“主人,生死簿显示,大酒祭的灵魂并未完全消散。他的执念太强,或许还残留在黄泉边缘。”
江凡闭目,展开生死簿。
空白页上,浮现一行新字:
**大酒祭,魂未归位,滞留忘川桥头,执壶守约。**
“忘川桥……”江凡睁开眼,“那是黄泉尽头,阴阳交界之处,连生死簿都无法彻底掌控的地方。”
“我要去一趟黄泉。”
众人震惊。
“不可!”清酒厉声阻止,“黄泉深处有未知禁地,一旦踏入,极可能触发远古封印,引来虚无侵蚀!”
“若不去呢?”江凡反问,“谁能保证大酒祭的魂不会被乱古血污染?谁又能确定,他不是被某种力量刻意滞留,作为对付我的棋子?”
他抬头望天,太虚令微微发烫。
“他是我第一个承认的兄长,也是唯一陪我喝到天明的人。这一趟,我必须亲自走。”
当夜,江凡以太虚令开启黄泉之门,携生死簿步入幽冥。
忘川河畔,雾气弥漫,彼岸花开遍两岸,红如鲜血。
他走了七日七夜,跨过无数冤魂怨念织成的迷障,终于在一座断裂的石桥上,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大酒祭坐在桥头,手中仍握着酒壶,背对着他,仿佛在等人。
“你来了。”他没有回头,声音沙哑却温和。
“嗯。”江凡走上前,坐下。
“我还以为你要晚几年才来。”
“我怕再不来,你就真走了。”
两人沉默片刻,大酒祭举起酒壶:“最后一口,敬兄弟。”
江凡接过,一饮而尽。
刹那间,一股磅礴记忆涌入脑海??
原来大酒祭并非普通人。他是太虚宫最后一代护道人,奉命护送婴儿江凡前往中土。途中遭遇伏击,他以秘法分裂魂魄,一部分附于酒壶残片,另一部分则寄生于后世修士体内,历经数十次转生,只为等待主人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