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因为生母的影响行差踏错,但能纠正过来就还是好孩子。
纳穆福脚步一转,便往凤鸣院而去。
他的行踪很快被报到清思院。
向晚放下绣活淡淡说道:“到底是亲父女,哪里来的隔夜仇。”
李木棉给向晚奉上杯上好的君山银针:“夫人放宽心,凤鸣院那位就是解了禁足,也是要您来教养的。”
“只要悦雅院那位还关着,她就兴不起什么风浪来。”
向晚浅浅饮了一口茶,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老爷既惦记着女儿,想必也惦记着女儿的生母。”
“你去找个眼生的丫头给老爷报个信,就说悦雅院那位对他思念成狂,求他相见。”
李木棉笑着应下:“那些黄花糕悦雅院那位可是一块不落地吃了的。”
向晚冷笑一声:“等老爷见过她后,她就能心死而亡了。”
“敢这样算计我们母子三人,真当我钮祜禄·向晚是吃素的!”
纳穆福去了一趟凤鸣院,芷琪就被解了禁足。
随后,她和收到口信的纳穆福一起去了悦雅院。
“阿玛,额娘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咱们府上。”芷琪边走边求情,“我跟额娘都知道错了,您能不能把她也放出来。”
“芷琪,你对你额娘的孝心阿玛明白,但不把你额娘放出来,既是让府里不再生气波澜,也是对你额娘的保护。”
“您是说嫡额娘会对付我额娘?”
纳穆福轻叹了一声,没有说话。
绮莲愚弄向晚,调换孩子不说,还妄图利用钮祜禄氏在宫中的人脉与资源扶芷琪上青天。
这还不算,她还给知阑报了小选。
鸠占鹊巢不说,还要把知阑踩入泥泞。
钮祜禄氏一族满门荣耀,向晚怎么可能容许有人如此算计她和她的孩子们还能全身而退的?
他关着绮莲,才是保了她的命,且绮莲也确实该受到惩处。
“阿玛。”芷琪还想再劝,被纳穆福阻止了。
“你额娘做错太过。”纳穆福推心置腹说道,“芷琪,你是你嫡额娘养大的,你未来能依靠谁,心里要有数。”
芷琪便不说话了。
两人到了悦雅院,守门的老嬷嬷对着院子里喊道:“侧夫人,老爷和大格格来瞧您了!”
说完,她抖索着手在怀里摸索了一阵,这才拿出钥匙打开了悦雅院大门外的铜锁。
而这些时间,足够穆克图·绮莲欣喜地跑到院门口候着了。
门缓缓打开,穆克图·绮莲露出笑容,芷琪期待地朝院门后看去,纳穆福轻叹一声,心中到底泛起些涟漪。
这些年他跟绮莲之间有互相利用也有互相隐瞒。
但当年,他是因着绮莲的陪伴才度过了禁所里煎熬的日子不是假的。
这么多年,他们之间相伴的情谊,也不是假的。
罢了,等两个孩子进了宫,向晚气消得差不多后,他就把人放出来吧。
“啊!鬼啊!”芷琪惊声尖叫,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纳穆福忙把人扶住,下意识往院内看了一眼。
“嚯!”纳穆福手一抖,差点把芷琪扔到了地上。
“老爷,芷琪怎么了?哪里有鬼?”娇柔的声音从“鬼”的嘴里吐出,纳穆福硬生生打了个寒噤。
“快关门,叫府医!”纳穆福抱起芷琪转身就走,心中再无半分绮念。
“老爷,你别走,你跟妾身说说话啊,切身很思念您啊。”穆克图·绮莲想追过去,被守门的老嬷嬷拦住了。
她从怀里拿出个小铜镜直接怼到了穆克图·绮莲的脸上:“老爷被你的这副尊荣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