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伊丽莎白的志向这么远大的吗?”
欧文从后面搂住了少年的肩膀,打断了伊丽莎白还未出口的话语。
黎浪头发被压了一下,不适的扭了扭脖子,欧文却使了个小法术,不仅弄干了他的头发,还帮他辫好了辫子。
不过不同的是,蝎尾辫上多了很多不知从哪儿来的花。
黎浪是从伊丽莎白欲言又止的眼神中意识到这一点的。
他唇角一抽,反手拨拉拨拉,把花都拨掉了。
为此欧文还遗憾了好几秒。
四人这次学了乖,找了个隐蔽安全的地儿休息,又排了站夜哨的班,不过另外三人十分有默契的把黎浪给了漏过去了,根本没想到叫他站岗。
治疗师柔弱的躺下,舒服的睡觉。
但在闭眼之前,他食指细微动作,峡谷的风凝滞了零点一秒,一个无形的保护罩套在了四人上空,隔绝了一切将要来临的危险。
一夜好梦。
……
黎浪隔天醒来时蹲到河边去洗漱,边洗边思考着昨晚魔物的问题。
如果克林斯飞鸟都被污染了,那这片峡谷里绝对不会只有一种生物被污染。
而且周围居住的村民会有危险。
飞鸟这种生物能飞,不是只能生活在峡谷谷底的笨重的山兽,无法抵达人类的村子。
他正想着,身边来了一人。
西瑞尔低头捧水洗脸,黎浪看了他一眼,又回头看了眼,发现欧文和伊丽莎白还睡得像死猪,两个人赖床那是不分上下,刚才他起来时迷迷糊糊间踩了魔法师一脚,对方都没醒过来。
而西瑞尔一个人睡得最远,抱着宝贝剑睡的,整个人呈现一种紧绷姿态,仿佛只要有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就会立即睁开眼睛似的。
“你起的比我早。”
黎浪也往脸上扑水,搓脸间听到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睡的时间比你们久,所以起的比你们早啊,这很正常。”
黎浪低着头,任由水串子滑过脸颊、嘴唇、睫毛,滴滴答答往下落。
身边人久久不语。
黎浪睁开眼:“你有什么私事想问我,得趁着这会儿他们两个还没醒,不然要想再问,就要等到很久之后了哟。”
他心里数着。
一秒,两秒,三秒。
“我没有什么想问的。”
“喂!”
黎浪猝然抬头一把攥住了男人的衣摆。
没多大力气,但西瑞尔停住了起身的动作,然后又察觉半蹲的姿势很傻,逼,便又蹲了回来,淡淡的:“干什么。”
但在看清少年表情的那一刹那,他呼吸一滞。
那是什么表情呢?反正他没见过,又或者见过,但远没有眼前的动人。
不安与眷恋被揉碎了洒在眼底深处,黎浪看着依旧面无表情的男人,受惊般的撒开了手,然后呢喃了一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