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奴婢捡了衣裳就独自回去了。”
“即刻带她离开——
喊两个嘴严的下人,穿着斗笠来。”
嬷嬷哭喊着被拖了下去,苏皎三两步将窗子打开,继而走到桌案前落下几笔。
“长林,你亲自去,找个安静的医馆,别让人发现你的身份,去抓药。
抓来后,将这药丢去北院烧着熏。”
“从此刻起,皇子府所有下人不准随意走动,不准交头议论,谁若有违,别怪我不留情面。”
话落,她又厉色看向大夫。
“还有你——你与三皇子府一荣俱荣,今日之事敢多透露半句,我要你的命。”
接连下了三道命令,苏皎攥紧了冰凉的手,心仿佛要跳出来一样。
这嬷嬷不是简单高热,也不是寻常的病,她是得了……时疫。
起初苏皎探了脉象还不信,这才刚进初夏,又干旱了月余,怎么会有时疫?
可前世也有这么一回,是谢宴登基的第二年,时疫闹了月余才罢,和鸣殿也有宫人染了时疫,她对此记的格外清楚。
喊了大夫来,也确定了是时疫。
立时,苏皎便想起她平白捡来的衣裳。
是冲着三皇子府来的。
这个念头顿时浮现在她脑海中。
是谁做的——也几乎不言而喻。
他们在上京,可没有别的仇敌。
她在脑中反复梳理着方才的事,直到确保自己所做的没有丝毫遗漏后,才瘫坐在了椅子上。
“殿下回来,让他即刻来见我。”
她今日唯一庆幸的,便是幸好没让这嬷嬷入宫。
“可外面还有宫中的嬷嬷在等——”
“说我久病在榻,怕过了病气给皇祖母,等好一些,即刻入宫。”
长林正要领命而去,苏皎又转变了主意。
“风莹。”
她唤来谢宴给她安排的女暗卫。
“你入宫一趟。”
她敛下眉眼吩咐了几句。
四皇子府约摸准备了一份大礼给她,她可不能不接。
暮色四合,谢宴才回了院子。
一进屋内,苏皎三两步奔来。
“今日……”
“西街……”
“你先说。”
苏皎看向谢宴。
“西街有了时疫。”
“西街也有?”
苏皎瞳孔一缩。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