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顿饭,抓三只黄鼠狼,如何还要来这么多捕快!
“钱满贯人呢?”
张伟招了招手,示意衙役扣住了小二。
“大人!大人!”
小二一下跪倒在地,身子因害怕而软成了一滩水,“钱掌柜去钱庄存钱去了,只有,只有小人和其他几个”
张大人见他,都是笑呵呵的,人也和和气气,今日这是怎么了。方才用饭时还好好的,如何眼下忽然成了恶鬼罗刹般。
“本官问你话,你且从实招来,如有半句虚言,定是直接大刑伺候!”
张伟背着手,踱到小二跟前,睥睨着他,“前日午时,胡峰可有来你们仙鸡楼送鸡?”
“有!确有!”
小二抖如糠筛,连头都不敢再抬一下,生怕再见了张大人的面容,夜里做梦都是牛头马面扔他进油锅的场景。
“那本官且问你,前日午时的胡峰,与寻常时,可有什么不同?”
“不同?没”
“带回去。”
“有有有!确有不同!”
为了自己的小命,小二拚命地搜寻了自己的记忆,顷刻间连他太奶的生辰八字都记起来了。
“前日午时,胡峰来送鸡,小的只知晓他去了仙鸡楼的后院后,便没有从前门出来过,连送鸡的板车都停在后院里。钱掌柜说的是,胡峰听说自家媳妇儿又与谁眉来眼去,连板车都不要了,直接找人算账去,待晚些再来取。”
“那胡峰来取了吗?”
张伟继续发问。
“取了。”
他记得赵如意今日一早还拉着他们家的板车送鸡,那就是取回去了,难道说,不是仙鸡楼?
可钱满贯的说辞与赵如意的说辞又互相矛盾。
若赵如意说的是真话,胡峰又怎么会信他人编排他的妻子?
“前来取板车之人,是胡峰吗?”
一旁默默无语的谢婴随口问了一句。
“是胡峰啊不对,是胡峰的身形。”
小二欲言又止。
“有何不对,还不快从实招来!”
张伟又大喝一声。
小二魂都吓飞。
“是是是胡峰夜里来取的,他还戴着个斗笠。见到小人连一句话都不说,直接将车拉着就跑,很是奇怪大人!小人方才所述,句句属实,大人明察秋毫啊!”
真相呼之欲出。
“一半人与本官去后院,一半人依旧围着仙鸡楼,一个都不准走。若是钱满贯回来,直接将他擒住,带到本官面前来!”
“是!”
仙鸡楼里所有人都瑟瑟发抖,连一筷子菜都不敢夹。
他们大多人都认识张大人。
亲民,和蔼,爱吃鸡见到他们之时,还打招呼呢。
可眼前之人,如何是那个笑眯眯的张大人呐。
仙鸡楼的后院并不算大,一角摆了些杂物,一角摆着平日里菜贩子们送来的蔬果。
深秋里,扁豆开始结果,新一茬的扁豆炒熟了滋味甚美。新结的扁豆价高,有一些菜贩子们为了压秤,采扁豆的同时,还偷偷混进去不少扁豆花串,美其名曰,采摘的,新鲜。
扁豆花自然还会长出扁豆,但到了那时,所有菜贩子都在卖扁豆,哪还能卖出这个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