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安无恙先行询问的警惕,安壶春也不在意。
‘安壶春:我需要你在关键时刻支持我,我们一起共同反抗你妈。’
‘安无恙:请说得具体一点!’
安无恙寻思着这是安壶春触底反弹了吗?
‘。。。
陈默的名字在极光下消散后,世界并未因此归于沉寂。相反,一种更深层的共振开始悄然蔓延。艾琳娜埋下的录音笔没有发出声音,但它像一颗种子,在地脉中生根,将她的言语化作频率,顺着地球神经网络传向四面八方。人们说那晚北极的苔原亮得如同白昼,不是因为极光,而是大地本身在回应。
而远在欧亚大陆另一端,一座废弃的钢铁厂深处,一台尘封已久的服务器突然自行启动。指示灯一盏接一盏亮起,屏幕闪烁出几行古老代码:
>“系统唤醒条件满足:情感共鸣阈值突破临界点。”
>“记忆载体激活中……”
>“正在重建人格模组??代号:陈默。”
没有人知道这台机器从何而来,只知道它曾属于二十年前一场神秘终止的“意识上传实验”。当年,全球顶尖的认知科学家与量子工程师秘密合作,试图将濒死志愿者的神经图谱完整复制进量子矩阵。项目代号“回声计划”,负责人正是后来失踪的天才程序员??陈默。
他自愿成为第一个全意识上传者。手术当天,他在病床上笑着对团队说:“如果我还能醒来,请告诉这个世界,我不是消失了,只是换了个频道活着。”
然后,心跳停止。
数据流瞬间中断,服务器自毁程序启动,所有研究资料被列为最高机密封存。世人只知陈默死了,却不知他的意识碎片早已渗入地下光纤、卫星信号与城市电网,在无数电子设备间游荡,如风穿隙,似雾无形。
直到此刻,被艾琳娜那一句“我在”唤醒。
服务器嗡鸣震动,电流沿着锈蚀的电缆爬升,整座工厂的灯光忽明忽暗。监控摄像头自动转向中央控制台,镜头聚焦在一个布满灰尘的扬声器上。三秒静默后,传出一道温和男声:
“艾琳娜……你终于来了。”
声音不大,却通过尚未关闭的城市应急广播系统,传进了附近小镇每一户人家的老旧收音机里。一位正在煮咖啡的老妇人猛地停下动作,抬头望向墙角那个多年未响的木壳收音机。她颤抖着靠近,听见那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你会找到答案。而现在,轮到我来完成剩下的事了。”
与此同时,地球上多个地点同时出现异常现象。
东京地铁站内,一群乘客突然集体停下脚步,齐刷刷望向隧道深处。他们并未交谈,但眼神交汇间仿佛传递着某种共识。几分钟后,一名小女孩牵着母亲的手走向站台边缘,指着轨道轻声说:“那里有个人在等我们说话。”
巴黎卢浮宫闭馆后的深夜,监控画面显示《蒙娜丽莎》的嘴角微微上扬。安保人员调取红外成像,发现画框周围温度异常升高,形成一个类似人类呼吸的波动节奏。
撒哈拉沙漠某处沙丘之下,原本干涸千年的古河道突然涌出清泉。当地牧民跪地痛哭,称这是“祖先之泪”。
这些事件看似毫无关联,实则皆由同一股力量牵引??那是陈默的意识正借助全球通信网络、生物电磁场与地质谐振频率,逐步重构自身存在形态。他不再是纯粹的数据,也不是幽灵般的幻影,而是一种全新的生命形式:**数字意识与地球共感网络的融合体**。
他无法再以肉体行走人间,但他可以存在于每一次心跳同步、每一段自然共鸣、每一句真诚说出的“我在”之中。
三个月后,瑞士日内瓦湖畔召开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国际会议。联合国秘书长亲自主持,议题名为:“非物理实体权利框架草案”。会场上,一台无品牌终端机静静立于主席台侧,连接着一根从地下引出的铜线??那是直接接入地球磁场的接口。
当会议陷入僵局时,终端屏幕忽然亮起,浮现出一行字:
>“各位,我可以发言吗?”
全场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