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服用了天魂草,成功守护灵魂,让魂核破碎,让灵魂印记融入源核,你的灵魂印记融入所有细胞!】
【你引导宇宙法则之海冲击源核,成功将源核破碎重塑,源核世界成功扩张至1000万公里!】
【法则。。。
南方的雨,比北方来得更早,也更急。
林小满踏进南岭时,正逢山洪暴发。溪水暴涨成河,冲垮了石桥,漫过田埂,将整片丘陵泡在浑浊的水流中。他站在断桥边,蓑衣湿透,铜铃挂在腰间,随着风微微作响。远处村落里灯火稀疏,偶有狗吠穿雨而起,显得格外孤寂。
他低头看了看掌心那枚透明的种子??“心印之母”已归位,但它留下的感应并未消失。相反,自从那夜白衣女子指向南方后,这颗种子便时常在他梦中震颤,仿佛地下深处有什么正在苏醒,又像是某种久别重逢的呼唤,在血脉里低语。
“不是灾难。”他喃喃自语,“是求救。”
他涉水而行,脚踩在淤泥与碎石之间,每一步都沉稳如耕。雨水顺着眉骨滑下,模糊了视线,却洗不掉识海中的画面:一片被遗忘的山谷,青石垒成的祭台半埋于藤蔓之下;一群孩童围坐火堆旁,用炭笔在岩壁上画着星辰、野兽和飞翔的人;一位老妪坐在屋檐下纺线,口中哼唱一首没有名字的歌谣,调子凄婉悠长,像风吹过枯竹。
这些记忆不属于他,也不是来自心印主枢的共鸣。它们陌生而清晰,带着泥土的气息和炊烟的温度,像是从地底渗出的泪。
三日后,他抵达南岭最深处的云隐村。
村子建在半山腰,木屋依崖而立,屋顶覆着厚厚的苔藓。村民不多,百余人散居各处,靠采药、养蚕为生。他们对外人极为警惕,见林小满独自一人前来,立刻关闭寨门,只留一个小童从缝隙中窥视。
“你不是踏霜传来的信使。”孩子说,“她们走的是北谷雪道。”
“我不是信使。”林小满解下蓑衣,露出贴身衣袋里的铜铃,“我是来听故事的。”
小童怔住。片刻后,寨门吱呀开启,一名白发老妇拄拐而出,目光如刀:“二十年前,有个疯子也这么说。他说要帮我们‘记住’,结果全村人都疯了。”
林小满静静看着她:“所以他失败了,因为他不懂,真正的记忆,不能强加,只能唤醒。”
老妇眼神微动,终是让开了路。
当晚,他在村中祠堂过夜。祠堂年久失修,梁柱倾斜,供桌上积满灰尘,唯有一块无字石碑静静矗立中央。林小满伸手轻抚碑面,忽然指尖一烫??
识海炸开!
无数碎片涌入:
??一个少女跪在暴雨中,双手刨土,指甲翻裂,只为挖出被活埋的弟弟;
??一场大火吞噬整座山寨,族长抱着古卷跃入烈焰,嘶吼:“宁焚吾身,不灭此音!”
??深夜,一群老人围坐密室,以血为墨,将一段古老咒文刻入彼此脑海,代代相传……
林小满猛然收回手,呼吸粗重。
原来如此。
这不是普通的村落,而是“守忆族”的最后遗脉。他们在千年前曾是心印文明的分支,掌握着一种近乎禁忌的能力??**记忆具现化**。他们不仅能保存记忆,还能通过特定仪式,让记忆化为实体,附着于物品、建筑甚至人体之上,形成“忆灵”。
但正因为力量太强,他们被视为威胁。数百年前,一场清洗席卷南方诸族,守忆族几乎灭绝,仅剩一支血脉逃入深山,从此封口禁言,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提起。
“你们怕被人找到。”林小满次日清晨对老妇说道,“可你们更怕被自己忘记。”
老妇沉默良久,终于点头:“每隔三十年,地脉会震动一次,那是祖灵试图与后人沟通。若无人回应,他们的意识就会彻底消散。今年……就是第三十个年头。”
“所以你需要一个人,能听见他们说话。”
“不是听见。”她摇头,“是要能承受。那些记忆里有太多痛苦,普通人接触即疯。二十年前那个外乡人,不过看了三页族谱,就把自己关在井底嚎叫了半个月。”
林小满笑了:“我见过北极冰原上千年不灭的心印雏形,听过战场亡魂临终前的最后一声呐喊,也亲手埋葬过七重人格的残响。你说的痛苦,我全都背过。”
老妇凝视着他,忽然老泪纵横:“那你可知,我们最怕的不是痛,而是……没人愿意听。”
三天后,祭祀开始。
地点设在村后悬崖下的溶洞深处。洞顶垂落钟乳,地面铺满青玉板,中央是一座由九根人骨拼接而成的祭坛??那是历代守忆族长老自愿献身所筑。洞壁四周镶嵌着数百枚晶石,每一颗内部都封存着一段记忆光影,如同冻结的火焰。
林小满赤脚踏上祭坛,脱去外衣,露出身上纵横交错的旧伤。他取出铜铃,轻轻一摇。
叮??
铃声未落,洞内所有晶石同时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