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的火星窜上天空,在夜空中绽放出美丽的花朵,绚丽多彩的颜色点燃了半边夜幕,而后,一颗颗火花飞速降落,夜色里,忽明忽暗。每次爆裂和呼啸升空的声音,都会引来人群大叫,每次火焰嘶嘶作响,变成花束爆炸开来,都会引起人们的欢呼,鼓掌,拍照。余幸困难的从人潮里突击到郁植初身旁,大声喊道:“新年了,我们赶在十二点钟之前一起许个愿吧!”“好啊。”郁植初同样扯着嗓子回。余幸双手抱拳,做出一副真诚许愿祈求的样子,说:“我希望——每个国家的孩子都能有糖吃。”“我希望——”郁植初思考着开口,她侧过头看向蒲焰腾,那脸被光亮映衬的雪白,目光深深浅浅,光华千转,眼底映着明亮的烟火,蒲焰腾一瞬间就读懂了她的意思。“全世界和平。”“全世界和平。”“每个人都能拥有,爱与自由。”“每个人都能拥有,爱与自由。”郁植初冲他笑起来,那几分娇俏和温柔,落在蒲焰腾的眼底,就像是有根羽毛在他心尖轻轻地挠。他偏过头,低下去,她正好转头去看烟花,那吻轻轻地、凉凉地,直落在她的唇边。战后的世界彻底被改变了,一切都仿佛愚蠢透顶,而现在,这些烟火声音和炮弹声音相差无几,但人们的脸上没有恐惧,走在街头的东国人嘶吼,盖过了烟火声,平时看的绝望面孔,现在被节日渲染,变得喜庆,耳边皆是繁杂欢喜的声音,映着整片闪光的夜空,以及人们不可抑制的对世俗欢乐的向往。在战乱焦地的东国里,迎来了一场包含热泪、撕心裂肺的新年。蒲焰腾和郁植初将余幸送去了机场。余幸没有通知任何人,她这趟走得悄无声息。回去时郁植初的情绪明显不高,她的目光偏向窗外,一眨不眨。她脑海中不断想着方才在机场余幸若无其事拎着行李箱离开的背影,很像当年狼狈逃去a国的自己。可现在,她已经找到了幸福,而余幸,还在无依无附的流浪。车子即将变道,蒲焰腾看了一眼后视镜,缓缓减速,安慰道:“要是舍不得,以后我们可以常去f国看她,但她前提得保证自己的安全。”郁植初默了默:“其实安慰人这种事情,真的不太适合你。”把车稳稳停在她楼下,郁植初解开安全带,见他还是一动不动,不由得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我今晚……要回步兵营。”他说。郁植初戴围巾的手一顿:“你不是说今晚不走吗?”蒲焰腾看着她,似笑非笑地:“这么舍不得我?那我也可以留下的。”“少来,可别做出这副勉为其难的样子。”“不是,我今天晚上得通宵值守……”蒲焰腾眨了眨眼,轻捏了一下她的耳垂,见她停下来,这才看着她,声音温柔的像水,缱绻缠绵:“因为我想,明天一整天都陪着你。”郁植初张了张嘴,讶然了一会儿:“不必了,那样很累,而且只是一个生日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坚持道:“很重要的,我给你过的第二天清早蒲焰腾就捧着礼物和一大束玫瑰花来找郁植初,她半睡半醒被他喊起来,见到他怀里新鲜冷艳的玫瑰,有些感动又有些无奈地说:“怕是这阵子东国玫瑰的生意来源都是你吧?干嘛还买什么花,多费钱。”况且这个季节的花本身就不便宜。“花钱也高兴。”蒲焰腾低低地笑,笑声微沉,婉转入耳:“我的枪为国家待命,我的玫瑰只属于你。”郁植初不知道怎么的,觉得好像心里最柔软的已经被他触碰到,眼眶一红就有些想哭。她努力压抑了一会没压抑住,直接破功。“植初。”蒲焰腾突然出声,随着这句话落下的还有一声纸盒子哗啦的声音。郁植初刚抬起头,他便献宝似的将那盒子摆在她面前:“你的礼物,我先去给你做早餐,然后再带你去放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