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这么想?”
刘嵐反而有些不相信了。
眼巴巴的看著傻柱。
“我对著老人家发誓,那会儿就是觉得活生生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刘嵐也是大神经,前脚揪心的要死,后脚便也无所谓了,顺著傻柱的话茬子,说道:“你说对了,许大茂真的以一人之力掀翻了整个放映员行当,估摸著典型案例上面有他的名字,也算青史留名了。”
傻柱笑了笑。
扭脸看了看墙上的掛钟。
朝著大傢伙招呼起来。
其实也不用他刻意去叮嘱,都知道要怎么做,整理馒头的整理馒头,端饭菜的端著饭菜,准备家具的准备家具。
十二点一到,飢肠轆轆的工友们一窝蜂的涌了进来,分成几队的排在窗户跟前,一手递饭票,一手舀饭。
刘海忠专门捨近求远的跑到二食堂打饭,其心可诛,刘嵐就是这么认为的,她看著胖乎乎的那张脸,脸色变得狰狞起来,准备好好收拾一顿刘海忠。
食堂人收拾人的手段,无非抖勺。
不是同人文中的那种抖勺,当著你的面,故意把肉片抖下去,这都是下作手段,熟能生巧的办法,看著满满一勺饭菜,舀到你饭盒里面,也是鼓鼓囊囊,可是吃几口,大半饭菜消失不见,这里面有个名堂,叫做虚打。
让你吃了亏,却还没办法找食堂的后帐。
刘嵐的想法,一点没错。
刘海忠真是其心可诛。
往常都在三食堂吃饭的他,今天专门跑到二食堂打饭,主要是想教训教训傻柱。从李怀德办公室出来,刘海忠就一直在自我脑补,觉得自己必须要借著收拾傻柱来彰显自己跟罪犯不共戴天的一幕。
他屁股底下有屎,担心有人会把杨建民让保卫科派人去派出所保走易中海和刘海忠的事情重新提及出来,给刘海忠扣上叛徒同伙的帽子,让刘海忠吃不了兜著走。
心里想著事情,压根没注意到刘嵐给他打饭时脸上的那种诡异,吃了一口,见饭盒里面的饭菜少了一大半,还以为自己口大,一筷子夹了半饭盒的菜。
用筷子把饭盒里面的菜扒拉到嘴內,狼吞虎咽的吞咽在肚子內。
吃的太急,差点卡在喉咙內,將刘海忠憋出一个好歹。
手拍著胸脯,才把这口饭菜给顺到胃內。
站在后厨的刘嵐,都笑了。
刘海忠大口喘息了几下,目光穿透玻璃,在后厨找著傻柱的身影,来的路上,他都想好了教训傻柱的说词。
找了半天,没找到傻柱,刘海忠也懒得找。
准备开口询问傻柱的下落,让傻柱出来,接受他刘海忠的教训。
“那个。”
个字刚说出来,后面的话还在刘海忠嘴內,宣传科的大喇叭內,响起了李怀德浑厚的声音。
“轧钢厂全体职工注意了,我是李怀德,借著中午的这点时间,跟大傢伙聊聊,都知道轧钢厂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我们的厂长,居然是叛徒,是隱藏在我们工人中的坏分子,跟某些人相互勾结,比如钳工车间前职工易中海。”
“噗通!”
重摔在地上的动静,让二食堂內聚精会神听著广播的一干眾人,都把目光匯集到了刘海忠的身上。
这傢伙心虚的厉害,一听李怀德念到了易中海的名字。
他跟易中海是一根绳子上面拴著的两只蚂蚱。
天爷啊,要了亲命了。
后面要是喊出他刘海忠的名字,怎么办?
头大如斗的刘海忠,已经没有了去找傻柱的心思。求爷爷告奶奶的求著,千万別念到他刘海忠的名字。
李怀德压根没把刘海忠放在心上,便也没有提及刘海忠的名字,他提了许大茂。